白天的浮躁隨著日落消失,寧靜的黑夜隨之到來,在柔和的燈光下,傅庸像一隻死狗,蜷著身子躺在地上,不斷地抽搐,哀嚎。
這時,六道強力光柱在漆黑的夜空下亮起,三輛速度極快的執法車出現了。
“這是誰幹的?”當一名身穿執法服,身材比傅庸還要胖上一圈的執法者看到躺在地上,滿身是血的傅庸時,嚇了一跳,憤怒的質問道。
領頭的執法者話一出,從執法車中走出來的執法者如臨大敵的將沐星辰一行人團團圍住,生怕他們跑了。
“我幹的。”沐星辰神色冷漠的主動攬責任。
“你為什麼動手打人,你可知道打人是犯。法的。”領頭的執法者看著無視自己的沐星辰,感覺自尊心受到挑釁,大聲的喝斥道。
“因為他想要對我朋友不軌,我一時沒有忍住。”沐星辰依然冷漠的說道。
“你……”領頭執法者差點被沐星辰的回答氣炸了肺,全身的肥肉都哆嗦起來。
“牛殿長,救我,救我……”滿臉是血的傅天看著領頭的執法者,比看到自己親爹還要激動,虛弱的喊道。
而這個牛殿長,正是沐星辰借玉傾城震懾力,逼迫傅天撤掉顧長徵職務最直接的受益人,從當初的副殿長升到殿長之職。
“放心吧傅哥,有我在,絕不會讓他們再傷害你。”牛殿長有些討好的說道,連忙上前檢視傅庸的傷勢。
因為以他對傅天的瞭解,知道傅天十分的護短,如果讓他看到自己親弟弟被人揍得這麼慘,一定會發狂,而自己救援不利,很可能會受到波及。
“牛殿長,如果你能幫我報了仇,我一定會在我哥面前給你美言幾句。”傅庸眼珠子輕輕滾動了一下,小聲許諾道,想要借牛殿長的手,試探一下沐星辰的底細。
“放心,我絕饒不了他們幾個。”得到傅庸的許諾,一心想要攀上傅天這棵大樹的牛殿長心中大喜,拍著胸脯保證道。
他們二人對話聲音雖小,但修煉天道經的沐星辰聽覺十分靈敏,將他們的話一字不落的收入耳中,心中大為惱火。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給我將他們抓起來,帶回執法殿審訊。”牛殿長眼眸中閃爍出一道狠光,大聲命令道。
“我勸你們最好不要動,乖乖等傅天來,否則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沐星辰看到數名執法者圍上來,瞳孔收縮成了最危險的針孔狀,冷冷的警告道。
“放肆,傅統領豈是你能直呼姓名的。”因為當初牛殿長不在場,所以他並不認識沐星辰,大聲喝斥道。
“怎麼喊傅天的名字也犯法?”沐星辰譏諷的說道,看向牛殿長的眼神充滿了寒意。
“反了你了。”為了在傅庸面前表現一番,身為地級後期武師的牛殿長親自出手,臃腫的身子突然發力,帶著一股強大的沖擊力,撞了過來。
“二重勁。”牛殿長不分青紅皂白的出手激怒了沐星辰,他有意給牛殿長一個教訓,迅速踏前一步,體內快速流動的真氣瞬間轉化成了二重勁力,迎了上去。
只聽“咔嚓”一聲,牛殿長砸來的手臂就被沐星辰迸發的二重勁力震裂了,巨大的疼痛感讓他發出了殺豬般的哀嚎聲。
“媽的,你們都愣著幹什麼,還不給我一起出手廢了他。”手臂骨頭被沐星辰硬生生震裂,疼的死去活來的牛殿長大聲命令道。
“等等,都不要動。”這時,一名站在最後面的執法者,突然認出了沐星辰,臉色一變,連忙出聲制止。
“媽的張虎,你想造反不成。”疼的整張臉發白的牛殿長沖著個子不高,面板黝黑的張虎,咆哮起來。
“牛殿長,這個人動不得。”張虎快速走到了牛殿長身邊,小聲將沐星辰的身份告訴了他。
聽著聽著,牛殿長的眼神從憤怒,慢慢變成了詫異,最後直接轉變成了恐懼。
“你,你說的是真的。”牛殿長看了一眼孤傲而立的沐星辰,額頭上立即冒出了顆顆汗珠,小聲問道。
“牛殿長,這種事我敢欺騙你嗎?”張虎悄悄看了一眼沐星辰,小聲說道:“你沒聽他要等傅統領來,如果沒有依仗,他敢嗎?”
“不敢,絕對不敢。”想通之後,牛殿長嚇出了一身冷汗,慌了神。
當初沐星辰能一句後,讓傅天撤了顧長徵的職,扒自己的衣服估計也就一句話的事。
“媽的,我怎麼這麼倒黴,與這尊大神對上了。”此時牛殿長也顧不上手臂傷勢,彷彿變了一個人,強忍住劇痛,上前賠罪道:“沐公子,剛剛我不知道是您,多有得罪還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