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他靠近沐星辰身體時,同樣被沐星辰釋放的那股有鮮血堆積而成的殺意震懾,全身的汗毛直豎了起來,心中的怒氣立即被恐懼所取代。
“我可以跟你們回去,但是你們不能碰我,而且他們幾個也必須去執法殿。”近在咫尺看著臉色煞白,牙齒有些發顫的張隊長,面色平靜的沐星辰緩緩地說道。
“咕,好!”沐星辰散發的殺意太可怕,讓張隊長有一種隨時被撕裂的感覺,機械性的點了點頭,答應了沐星辰的要求。
“哼,沐星辰,你以為去了執法殿還能出來,這次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剛剛透過傳訊珠,與他父親呂家家主呂聞到取得聯系的呂飛冷哼一聲,在心中默唸道。
而光頭男子、莊暉雖然嚇得渾身顫抖,但卻不敢亂說話,只能暗自祈禱執法者沒有發現自己。
“我沒空和你們去執法殿。”冰牛面色一沉,不容抗拒的說道:“至於今天這件事,明天一早自會有人去執法殿處理的。”
“怎麼,你害怕了?”沐星辰冷笑一聲,說道:“如果你不去,我也不去,而且我要走,你們攔不住。”
“你!”看著沐星辰挑釁的眼神,冰牛氣的臉色鐵青,渾身顫抖,但見識過沐星辰入微境速度,他知道,自己確實攔不住沐星辰。
而如果讓沐星辰跑了,將會破壞自己借呂家之手鏟除沐星辰的計劃,無奈之下,他只能咬著牙說道:“好,我跟你去。”
“還愣著幹什麼,將所有涉及人員帶回去。”看到冰牛妥協,張隊長立即命令道。
“不要忘了他們兩個。”臨走時,沐星辰指了一下瑟瑟發抖的光頭男子二人。
“都帶走!”張隊長深吸一口氣,壓著沐星辰等人,前往了執法殿。
隨著沐星辰等人被帶走,夜潮酒吧外圍觀的眾人漸漸散去,這時,將蠻雄送到醫院醫治的柳亦文匆匆趕了回來,當他遠遠看到沐星辰被執法者帶走時,慌了神。
雖然他知道,沐星辰與青狐貍認識,很不簡單,但他同樣清楚,呂家、夜潮酒吧幕後勢力在乾陽城的能量。
如果沐星辰不能及時聯絡到青狐貍,或者他和青狐貍的關系並不深的話,那此次被執法殿帶走,他將兇多吉少。
想到這裡,忐忑不安的柳亦文立即拿出了傳訊珠,第一次向家裡求援。
“亦文?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一會功夫,一個沉穩的男聲在傳訊珠中響了起來。
雖然隔著千萬裡,柳亦文依然能感覺到他嚴肅的面孔和表情。
“爸,我朋友為了幫我,被執法殿帶走了,我想請你動用關系,給總執法殿的人說一聲,將我朋友保出來。”柳亦文簡單的將事情經過告訴了他的父親,懇求道。
“胡鬧!家裡的事已經夠多了,你就不能少給我招惹點麻煩。”柳亦文的父親嚴厲的訓斥道。
“爸,這件事因我而起,星辰如果不是為了幫我,也不會和呂飛發生沖突。”聽到自己父親的拒絕,柳亦文頓時慌亂了起來,大聲哀求起來。“爸!求求你動用關系幫幫他。”
“如果這件事發生在天府城,我倒是可以動用關系幫他,但事情發生在乾陽城,而且這件事還牽扯到豪門呂家,這其中的利害關系,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柳亦文的父親嚴肅的說道。
“爸,這件事如果你不管,我就給爺爺打電話,我必須要將我那個朋友救出來。”柳亦文拳頭緊握,倔強的說道。
“胡鬧,你這是胡鬧!”柳亦文的父親勃然大怒,教訓道:“你真以為這件事這麼簡單,這其中牽扯很大的利益在裡面,如果我找人擺平這件事,勢必會得罪呂家。而以我柳家如今的情況,得罪呂家很可能讓我柳家萬劫不複。”
“我我……”想到自己家族的處境,柳亦文臉色變得煞白,渾身泛起了一絲無力感,幾次張口,話卻卡在了嗓子眼,說不出來。
“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等你朋友出來,我柳家自會給他相應補償。”說完,柳亦文的父親結束了與他的傳訊。
聽著傳訊珠中沒了聲音,絕望的柳亦文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唇,咬得出血也沒有察覺。
就在心如刀割的他想要將價值不菲的傳訊珠摔碎時,他的手突然停在了半空中。
在這一刻,他突然想到背景同樣不一般的藍可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