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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肝義膽(七)

智明大師聽罷不覺一驚,隨後急聲問道;長江兩岸的大小幫派動態如何?二孿說道;“這些幫派現在還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不過,聽說三龍會最近好像內訌不小。還有,漢水流域洪水泛濫,盜賊十分猖獗。”

智明大師點點頭,說道;“你兄弟二人一路辛苦,先歇息去吧,”雙孿抱拳謝過,轉身走出大殿。

二孿走後,智明大師起身來到殿外,他舉目望著西邊的天際,心情顯得錯綜複雜,令他費解的是司馬雲龍、司馬三虎消跡江湖十餘年,重現江湖就血洗了武當山,掀起這麼大的波瀾。木劍道長的武功在江湖上可以說是屈指一數,他能遭到二狂的毒手,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稟報盟主,無形神劍呂慧娘已經歸來。”一莊勇跑來說到。

“讓她到客廳等候。”

“是。”莊勇答罷,轉身離去。

客廳內,無形神劍呂慧娘講著此番北上的經過,智明大師問道;“慧娘,怎不見小女和你的伴劍?”

“是這樣的,這次我與小女出關尋找虎嘯秘笈,我們去過蒙古草原,進過猛虎xue洞,到過原始森林,可說該去的地方我們都去了,還是沒有找到,就在準備返回的時候,小女突然不見了,在給我留下的便簽中,得知她還要繼續尋找,可能她也是為了自己方便一些,就偷偷地拿走了我的三星劍,把她的劍留給了我。”說到這,她端起茶杯重重地喝了一大口,接著又道;“當時,我想小女自幼聰明,不會出什麼閃失,所以就急著趕回複命。可就在返回的路上,無意中遇到了塞外三虎,我知道塞外三虎這些年跟著歐陽軒做了不少壞事,這次遇到一定會麻煩不少,但是,令我疑惑的是塞外三虎顯得格外的親熱,我問是否看見小女,他們說沒有見到,卻說見到了霹靂八卦乾坤掌,當時我被弄的是一頭霧水,看他們的神態好像經歷了一場磨難,三人魂不守舍,我本想再問下去,三虎扭頭便走。”

智明大師迫不及待地追問道;“那後來哪?”

“後來,在一個破廟裡,我發現了一個打鬥過的場面,從現場留下的痕跡來看,可以斷定就是霹靂八卦乾坤掌所為。”

智明大師聽完,說道;“慧娘,峨眉雙孿回來複命說大漠四狂的司馬雲龍和司馬三虎兄弟已重現江湖,他們不但血洗了武當山,還打死了武當派掌門木劍道長。”

呂慧娘聽罷,驚愕地說道;“木劍道長遇害了,這怎麼可能,論武功能與木劍道長抗衡的,江湖上也不過幾人而已,二狂能血洗武當山,想必他們一定身懷絕技。會不會使八卦乾坤掌的人就是二狂?”智明大師說道;“這個絕對不會,按峨眉雙孿所講,二狂不可能出塞。對了,慧娘,你是知道的,雖然各道各派推我為武林代盟主之職,但他們誰又心甘情願地為武林做事,這些年多虧有你和峨眉雙孿忙裡忙外,不然,我真無法應對了。”

呂慧娘見智明大師為武林大業如此費心操勞,心裡也是不忍,她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轉身走了出去。

送走呂慧娘,智明大師回到後殿寢室,他走到擺放兵器的木架上,伸手取下那根曾經救過唐王,殺過隋兵的赤色大棍,心中暗道;“來吧,除非你有三頭六臂,不然,決不讓你們這幫惡人在江湖上橫行。”

薛志平與呂公子行在南來的路上,透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二人彼此增加了很多的瞭解。薛志平性格穩重、謹慎,呂公子性格開朗、豪爽,但也不乏細膩。一路走來,薛志平除了打探父親的下落,剩下的時間就是向呂公子問這樣或者那樣的問題。呂公子弄不明白薛志平哪來的這些不知道,大到江湖,小到平時的吃、坐、行。。。。可說是樣樣問遍。薛志平問的全面,呂公子也答的仔細,就這樣,二人說說笑笑,一路上別提有多開心。

呂公子問道;“薛大哥,這次我們上長白山,我看你不止是為了幫助孟雲升去救柳姑娘,好像還有其他的原因吧?”

薛志平道;“不瞞你說,我與歐陽軒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殺死了我的母親,打傷了我的父親,害得我家破人亡。”話落,眼裡滾出悲傷的淚水。

“對不起,薛大哥,是我提起了你的傷心事。”

“沒關系,這不關你的事,不該忘的永遠忘不了。”此時,薛志平想的並非就只這些,他想到爺爺曾經講的一些事情,雖然自己當時是按故事來聽,但是,對自己來說,確實起到了很大的幫助。爺爺一再叮囑,下山以後一定要先打探父親的下落。此次北上長白山是自己臨時的決定,因為,孟大哥和柳姑娘是韋濤、李玉二位叔叔的弟子,更何況他還是自己的結拜兄弟,於情於理都應該這樣去幫他。。。。

“薛大哥,你看,前面就是‘四環鎮’了。”

薛志平順著呂公子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只見裡地之外,房屋連片密集,嫋嫋的炊煙在夕陽的映照下,幻似雲海翻騰,好不盛美。

呂公子見薛志平看得投入,便道;“薛大哥,幾年前,我和母親來過這裡,四環鎮雖說不大,可這裡是一個交通要道”

二人邊說邊走,沒用多時便來到了鎮上,兩人走進鎮西面的一家“玉環客棧”。店小二見有客人進來。急忙迎過來,說道;“二位公子,裡面請。”二人跟著店小二來到後院,呂公子說道;“小二,給我們找兩間幹淨的房間。”店小二說道:“公子放心,我保證讓二位公子住得開心。”說完,將二人領進一個寬敞整潔的客房。

薛志平走進來仔細地打量著,見房間裝飾簡單不亂,東西擺放整齊,一個能容下三五人的火炕,上面鋪蓋著幹淨如新的炕單。屋地中央的八仙桌上,茶具擦得錚明瓦亮。店小二問道;“二位公子,你們看這裡行嗎?”

薛志平點點頭,然後說道;“挺好,今晚我們就住這裡了。”

呂公子聽罷,急忙說道;“小二,再給我們找一個房間。”不等店小二說話。薛志平笑著說道;“賢弟,這房間不是很好嘛,幹嘛非要再換一間啊?”

呂公子擺手說道;“不是換一間,是再找一間,薛大哥,我這個人有個毛病,就是睡不好北方多人擠在一起的火炕,我想單獨睡一間。”薛志平聽呂公子不想與自己睡在一個房間,便也沒有去說什麼,他知道自從二人相識以來,吃住的開銷都是人家在出,雖然自己不想這樣,可是,這位呂公子倔強得很,每到花錢的時候,他總是搶在前面。

店小二見呂公子還要一個房間,心裡自然高興,於是,急忙討好地說道;“是的,南方人講究,不像我們北方人這樣隨便。”呂公子聽小二話裡帶刺,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店小二知趣地又道;“不是的,不是的,對不起。。。我是說隔壁正好還有一間,現在我帶您去看看?”

呂公子見店小二知錯,也就沒有再去責怪,他伸手從懷裡掏出銀兩,押抵押)在了店小二手裡。然後說道;“小二,去給我們弄一些可口的飯菜。”

“好嘞。”店小二揣好銀子,轉身走了出去。

薛志平坐下來,端起早已沏好的茶,倒了一杯痛快地喝了幾口。呂公子將手裡的三星劍掛在牆上,走過來說道;“薛大哥,一會菜上來你先吃著,我到街上看一看,快進入夏天了,再往南走我們穿這些衣服就不行了,我出去買幾件衣服回來。”

薛志平愜意地看著呂公子,說道;“賢弟,這段時間,吃住都是你在花錢,我。。。。。”

呂公子笑了笑說道;“薛大哥又客氣了,誰讓我們是朋友了,你花我花還不都是一樣。”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薛志平坐在桌前,他想起了爺爺,想起了玉環山,爺爺雖然身體硬朗,可他老人家也是一百多歲的人了,如今,爺爺一個人在玉環山上,自己真的有些放心不下,爺爺不肯與自己走下玉環山,想必他怕拖累自己。想到這,只見他從懷裡掏出那隻玉環,這是母親留給自己的唯一東西,每次看到它,彷彿就像看到了母親一樣,雖然自己對母親沒有任何印象,但是,憑自己的感覺,相信她一定是位漂亮、賢惠,端莊的母親。薛志平越想越痛苦,越想越悲傷。。。。。。

“來嘍。。。。。”伴著一陣吆喝聲,只見店小二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從外面走了進來。此時,薛志平早已饑餓難耐,他隨手把玉環放到桌上,抓起桌上的肉餅就吃了起來。

店小二見客人這般地表情,心中也是好笑。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正待準備離開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桌子上的玉環,他不加思索地伸手抓過玉環仔細打量著。

薛志平見小二如此這樣,便急聲問道;“小二,你認識這只玉環?”

店小二知道自己有些失態,急忙笑了笑,一邊搖頭,一邊說道;“不、不、不認識。。。。。我、我只不過看這只玉環有些特別而已。”說完,急匆匆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