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刻，蕭御謙輕笑，卻笑得讓人感到悲涼。

“因為孤狼只需在意自己，其他的再如何，都與它無關。”

而在體會到有同伴陪著的幸福後，想要再放下時，早已無法再回到過往了。

一人時能選擇前往何方。

可當不再是一人時，他已無從後退。

“看不出來，你還能這領悟。”祁紫芸有些低沉，這讓她也想到了自己的無力。

這一刻，她能理解蕭御謙，也能明白他忽然的悔意。

如果再來一次，她也想選擇獨自一人。

也許她真的像原著一樣，作為一名惡女，此刻便無需這般憂愁了吧。

因為如此一來，如果她真的會迎來死亡，她不用去擔心親朋好友是否會傷心。

回過頭，祁紫芸重嘆一口氣，“其實多說無益，都已經選好了，哪能有讓你後悔的機會。”

“確實。”蕭御謙認可道。

“那就讓我們迴歸正題，御謙，你到底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祁紫芸來的時候為的是這個事情，可不是來談人生的。

蕭御謙瞥了她一眼，“不已經說了？”

“我可不信。”祁紫芸傲嬌地抬起哼一聲，想用這種辦法敷衍她？

也不看看她是誰。

蕭御謙對祁紫芸的執著感到些許無奈，而後他說道，“那我重複一遍，這次，你可得聽好了。”

“洗耳恭聽。”祁紫芸道。

“我不放心你。”

這便是蕭御謙的答案。

糾結了那麼久，甚至一晚上都沒說出口，其實就這麼幾個字。

祁紫芸一愣，下意識覺得他是在敷衍，卻又感到不解。

“為何擔心我？”祁紫芸滿頭問號，難道她很弱嗎？

不對吧。

現在的她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欺負的，甚至在這個學院裡，初階的導師都已經不是她的對手了。

其次，若要論身份，丞相之女也不是那般容易被小瞧的吧？

再不行，作為懷香的學生，又豈是那般能被輕蔑的？

想來想去，祁紫芸還是不懂，“不行不行，我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