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對不起小姐,我用重金來賠償您,好嗎?”
白姑白了一眼含笑說:
“你以為金錢是萬能嗎?但在我眼裡非為也,黃金雖可購萬物,但未必換來我對太後的一片誠義之心啊。”
“此話曾何而言?”耶律濬不解的問。
白姑說:“此畫是我費盡心血,用了四天時間就要完成了,這幅畫是送給蕭觀音皇後壽辰的壽禮,我特意用心設計,實物寫生而繪畫的。它有著特殊含義。可知這幅來之不易的畫呀!,卻被這只老鷹毀掉了。它的價值哪能與金錢同論呢?”
燕王說:“這幅畫已經被毀了,只好有勞小姐付出心血再從新畫一幅吧!”
白姑說:“你有所不知,此畫用的宣紙是唯一的一張。這張宣紙是朝廷觀音皇後送給我義父的。義父對皇後說:
“我義女要畫一幅畫,送給皇後欣賞,皇後便很高興的取出一張宣紙給了義父。據說這宣紙非常珍貴,在市面花重金也買不到。此宣紙是宋國使節送給道宗皇上的。用這種宣紙繪的畫與普通畫紙繪的畫相比,成色光澤大不相同,無法相比。用此宣紙畫出的畫,可儲存百年,永不變形褪色。可惜就只有這一張,我還用什麼繪畫呢?再說啦!皇後的壽辰已經臨近了。我不可能再畫‘白蓮圖’啦。”她很失望的嘆息著。
太子燕王聽了少女的講述,內心豁然明朗,立刻坦率的對少女說:
“小姐!白蓮圖要繼續畫,皇後壽辰還有二十一天,時間足夠用,宣紙我送給您。您在此等候,我片刻就回。”
耶律濬話音剛落,便把弓箭放在石桌上,自己輕裝跑到牆下,跺腳輕身一躍,跳上牆頂,又來一個鷂子翻身,落在王府後花園地上,一會兒無影無蹤。
白姑見這位少年如此表態和舉動,使她非常驚訝,感覺奇怪的;這位神奇神秘的人物究竟是誰呢?他能剎時射中二隻鷹。有躍牆走壁之功夫,家中還能珍藏世間稀有的宣紙,難道他能文墨,熟悉書法繪畫嗎?而且他竟然瞭解皇後的生日?奇怪呀!此人能文能武,知多見廣,奇妙之人也。聽義父說過;鄰居王府新來一名太子燕王名叫耶律濬。難道是他?可是他為何不亮出自己的身份呢?看他的舉止言行,他非是高睨大談之人,而且很是平易近人,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絲毫沒有官方架子,他也許是王府的一名武士。白姑在不斷的猜想,恨願自己當時沒有問人家的姓名。她默默的坐在石座上等候少年回來。
不多時候那位少年果真回來了,他來到少女面前把手中的宣紙交給她。
白姑開啟一看;正於那張損壞的宣紙一摸一樣,是同類宣紙。不是一張而是三張。白姑接到宣紙如懷似寶,愛不釋手。滿臉推笑改變了態度客氣的說:
“謝謝您!勞您跑一躺,您請坐。”
白姑把少年讓到石桌對面的石座上坐下。自己也隨之坐下。
燕王說:“不用謝,這是我理應做的事,是對你的補償。你用吧!我可繼續供給您。”
“你為何有這麼多稀有貴重的宣紙呢?”白姑疑惑的問道。
燕王微笑回答說:“這是我皇,啊!是我在童年時母親教我寫書法繪畫,留給我的。”他險些說出皇母二字,暴露自己的身份。
聰明伶俐的白姑,判斷出他母親是位非凡女人,也不好意思追問他母親的身世。又接著問他說:
“你是王府的嗎?請問您尊姓大名?”
耶律濬遲疑了一會兒,心想不能過早暴露自己的身世,自扮平民身份,以便以後於她接觸。便謊報說:
“我是王府人,乃是太子燕王的護衛班頭,,名叫魯罕。我今年一十七歲,一定大於您,您就叫我罕哥吧!”
耶律濬報出自己的幼名。他又接著問對方說:
“您是督軍府的人嗎?請問您是何稱呼?”
白姑回答說:“督軍府的主人耶律良是我的義父,我一歲時他就收養了我,也就是我的養父,我現年一十六歲。國名叫蕭貞順,漢名叫白姑,按年齡我當然是妹妹啦。”
白姑如實說出自己的身世。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把自己的身世告訴一位陌生的異性年青人。
太子說:“你義父耶律良是遼國忠良,皇上與皇後都很器重他,是他幫助皇後策劃平息耶律重元父子叛亂,立下汗馬功勞。你義父是位備受尊敬的卿臣啊!”
“你怎麼這樣熟悉我義父?”
白姑心想一個小小的護衛官,竟然瞭解朝中大臣之事,真是怪哉!便疑惑的反問一句。太子感覺自己有些過言,說出一個護衛不該知道的事,便急忙笑著解釋說:
“太子燕王知道的事都一一如實對我講。我們二人相處非常融洽,如同一人。”
白姑對眼前這位自稱魯罕的罕哥身份,還是有些疑惑。根據以上幾個疑點,他不是平凡之人。白姑把話轉向正題說:
“重元父子正如這二隻鷂鷹一樣。殘殺無辜,慘無人道,為非作歹,罪惡多端。他們犯下滔天罪行,罪該萬死,。這二隻鷂鷹,侵犯喜鵲窩巢,殘害喜鵲幼雛,被你二箭射中,他罪有應得,你挽救了喜鵲家族。你與義父一樣,同是除暴安良,為民除害的英雄。我為你們敬而贊之。”
白姑這一番話感動了太子的心,他從內心佩服白姑,她胸懷大志,有憂國憂民的高尚思想境界,他贊揚她說:“白姑妹妹胸懷大志,心闊志遠,高瞻遠矚,心懷大遼,肚載萬民。令我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