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說說吧,這事該怎麼辦?”梅山表憂心忡忡的掃過每張面孔,沉聲說道。
“我就說當初咱們龍門武校不該去摻和這事,茅春省是武協會長不錯,但他真的能左右咱們龍門武校的事嗎?這裡還輪不到他來撒野。”
“但你們非說要和其餘幾所武校共進退,現在好了,事情鬧大,變成這種不可收拾的地步,你們說怎麼辦?”
“難道非要等著姬年過來把咱們龍門武校的招牌也拆掉才算了事?”在沙發上坐著一個年齡和梅山表相仿,眉宇間流露出些許煩躁情緒的男人,敢說出這種話,是因為他是梅山表的師兄,修煉形意拳頗有心得的劉樺枰。
在龍門武校這個大集體中,劉樺枰是最老成持重的,當初要不是梅山表私底下搞了一些小手段,在形意拳內部大比時,繼承人就該是他。
但既然梅山表成為形意拳的話事人,處於維護團結穩定,劉樺枰便也沒有反對。
但現在劉樺枰以這種強硬姿態出現,誰都不敢忽視。
“江山跆拳道道館並非只有趙普和趙興鑾,據我所知還有幾個實力可以比肩兩人的,可他們面對姬年時全部落敗。”
“聖安武校黃俠客做人不行,但太祖長拳卻修煉的很有成就,加上身邊同樣是有師兄弟幫襯,可結果如何?還不是照樣被姬年打敗。這就說明咱們龍門武校對上姬年,未必能佔便宜,所以劉師兄說的沒錯,咱們要看清形勢,該服軟的時候別硬撐著。”
“服軟?我呸,這種滅自己威風長他人志氣的話你都說的出來?你想過服軟的後果沒有?咱們形意拳還要不要在龍門紮根立足?”
“我只知道如果不服軟,形意拳就沒有以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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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年真的有那麼厲害?”
“要我說咱們乾脆和他比試比試,他不是牛逼哄哄嗎?咱們就和他比形意拳,他勝咱們也給他錄製一段影片。”
“說的什麼屁話,不要再提影片。”
……
辦公室中吵成一團糟。
梅山表眉頭緊蹙,沉默不語,一種煩躁焦慮的情緒衝擊著腦海,讓他忍不住想要破口大罵。尼瑪的姬年都還沒有過來,咱們內部就先亂了,你們就這點自制力嗎?
“別吵了。”
劉樺枰猛地拍案而起,怒視梅山表,大聲吼道:“梅山表,你是咱們形意拳的話事人,又是龍門武校的校長,當初還是你主張要去抹黑姬年的。”
“要不是你做出那種事來,龍門武校會這樣提心吊膽嗎?現在事到臨頭你卻沉默不語,這可不行!和姬年是戰是和總要有個說法吧?半死不活的屁都不放一個,還算什麼校長!”
偌大辦公室中,惟有劉樺枰敢這樣和梅山表說話,其餘人全都戰戰兢兢,低頭不語。
這算是逼宮嗎?
梅山表狠狠的回瞪劉樺枰,和姬年帶來的威脅相比,眼前的劉樺枰才是最重要的。姬年再如何,難不成還敢廢了自己?再不濟,自己錄製影片就是,反正有著黃俠客在前,他這也不算丟人。
這件事情和姬年如何相處都好說,但絕對不能讓劉樺枰掌控住全域性。別人不清楚,梅山表可是心中明白得很,這些年劉樺枰並非沒有染指形意拳話事人的心思,而是處心積慮的在等待機會。
哼,劉樺枰你還是趁早斷了這個念想,形意拳是我梅家的,不是你劉家的,要知道你拜的師尊可是我老爹,這話事人的職位老爹不傳給兒子,會傳給你嗎?
梅山表想清楚事情的輕重緩急,心中已經有所計較,抬頭挺胸義正言辭的說道:“姬年之事的確是龍門武校有錯在先,這事我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