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歌歌本想說我,但是被我一計眼刀殺得啞了聲。
我朝她翻了個白眼,道:“你若是那麼閒的話,就去幫谷衣新進地獄的鬼。”
“我……馬上就去。”歌歌也不是太笨,能知道我此刻心情不佳,於是轉身就去了地獄。
“等等,歷寒。”我最終還是叫住了他。
“怎麼了?”他聲音冷漠,沒有要回頭的意思。
“我想問問你,山鬼的事。”其實山鬼的事兒,不問我也能猜到幾分,只是既然都叫住了他,不裝作真有點什麼事的樣子,總覺得場面尷尬。
歷寒的確沒打算往回走,反而是往前,走到了鴻鵠身邊。
我亦飛到了鴻鵠身旁,他順了順鴻鵠的羽毛,卻道:“山鬼的事,沒有什麼好問的,該知道的你也都知道了。”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當初他來過鳳麟洲,還留了一把扇子下來?”問完我就後悔了,這是一個多麼容易引起誤會的問題啊。
“起初是不知道的,後來調查過。”
聽到歷寒說他不知道我便鬆了一口氣,甚至為自己一瞬間的懷疑而感到心虛,為什麼要懷疑是歷寒呢?
就算他有千般不是,他也不會是要傷害我的那個人。
歷寒冷冷的聲音又在頭頂響起:“你在懷疑我。”
語氣是無比肯定的。
“我……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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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映,你竟然懷疑我。”歷寒的眼中像起了暴風雪,凜冽到我覺得多看一眼自己就能被凍死。
“我沒有!我沒有。”我拼命搖頭,也許我真的懷疑過歷寒在密謀什麼大事,卻從未懷疑過他不會害我的心。
“那你為何要問我是否早就知道山鬼的事?早知道又如何,晚知道又如何?”
他抓住我的手,強迫我看著他的眼睛,我抬眸,已很久未見過這樣眼神的歷寒。
“歷寒,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你那點心思,是瞞不過我的。”歷寒丟開了我的手,轉身又去順鴻鵠的毛。
想必現在鴻鵠的毛一定越順越炸,因為此刻站在它身旁的是一個不知喜怒的歷寒。
歷寒道:“你去見了回故人,就將扇面魂的事情懷疑到了地府來,可是你想來想去,地府最有能耐的人也就那麼幾個,其他人你不清楚,可是你清楚我,你知道我才是那個最不把天下蒼生放眼裡的人……”
誠然,歷寒說的確是我心中曾經的猜測,可是當時我很快就擱置了這個猜測,因為他若真有心顛覆六界,何必等到現在,何必等到共生咒已成,更不必因為我而佯裝妥協。
“可是餘映,你不清楚的是,我未將天下蒼生放眼裡,卻將你放在了心裡。”歷寒仰頭,閉上了眼睛,似在極力忍耐什麼。
“所以封了我的記憶是為了不讓我傷心,扇面魂調查的事瞞著我是為了不讓我操心,不讓我接觸太多的外面的事也是為了我安心,全都是為了我!可是我不想這樣,歷寒,我一點也不想這樣,憑什麼……我的人生全都你說了算。”
這樣的羈絆太深太深,深到我覺得後怕……
一雙強有力的手忽然將我拉至懷中,只聽歷寒在我耳邊說:“我沒想過要主宰你的生命,從來都沒有,我只是沒有辦法看著你步入險境。”
沒有想過是嗎,可是給我畫地為牢的人,一直都是你啊,歷寒。
當初成親時說過的話,依然清晰印在腦海裡,說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的人,是我,不管不顧轟轟烈烈的人,也是我。
歷寒又說:“我知道你心裡在計較什麼,也知道你不肯面對的是什麼,沒關係,我全都接受。”
我計較什麼?無非是鳳麟洲那些事,河神離開了,伴隨上千年的精靈夥伴也離開了。
好似有人生生斷去了你所有牽絆,最後又告訴你,會永遠守著你,而且還真的一直都在。
“歷寒,我們……”回不去了的。
後面半句話,我說不出口,只顧著淚如泉湧,將歷寒的衣服都溼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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