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時過境遷,就連這些老一輩的異人,都徹底遺忘了“他”。
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死後還需要用血脈詛咒進行折磨?
“他是誰?他到底是誰?”一向以來沉穩的水晶人,不由得著急了起來,絞盡腦汁卻最終還是想不起“他”的名字。
是啊,沒有人記得了。
他曾經豪邁一笑,一曲高歌,一杯濁酒,想要挑戰紀元災難。
那是一群豪情萬丈之輩,想要挑戰紀元災難。
他遺憾死去。
到最後的關頭,還用自己的血肉保護了世界的延續。
現如今,卻沒有人記得這回事了。
反倒是曾經揮灑下去的血肉,化為了如今的血脈詛咒,哪怕在他死後,依然針鋒相對。
【陸遠,這個遺蹟可能是假的,裡邊有很大機率封印著第六紀元某位英雄的遺骸。】
【遺骸中可能有最後的一點意志……這是他們的遺願。】
大水晶人愈發地悲傷起來,記憶的丟失,讓他忍不住掉下了眼淚。
可他也知道此刻不是悲傷的時候,急匆匆道:【就連那紀元災難……也很難摧毀這世間最硬的骨頭,所以將他封印於此,長久折磨!】
你不是想要守護這個世界嗎?
那就讓整個盤古大陸的後裔,用血脈來詛咒你!
你不是骨頭硬嗎?
那就讓無數生命的惡意,來硬生生地磨滅你!
他們將在欺騙中度過碌碌無為的一生,讓一代代的後裔來鎮壓你!
將軍枯骨無人問,反倒被踐踏,無異於世間最大的悲劇了。
陸遠聽得熱血上湧,雙手握拳。
【所以這些【魔】想要摧毀這個虛假的遺蹟。他們……現在算是友軍,只不過手段比較激進……】
【你彆著急,再聽聽。】
陸遠深深吸了一口氣,腦海飛速運轉。
一想到第四紀元的希伯來文明,作為巔峰文明卻安全逃離。
可能到現在,希伯來文明還在的混沌之海的某個角落,安然生存,真是無比瀟灑!
而第六紀元的巔峰文明,拼搏到最後卻被完全除名。
這兩者的結局,可謂天差地別。
殘缺的殿宇,破碎的巨宮,偽神列前方,先祖悲涼。
那半尺神龕,早已無處安放,牌位蒙塵,香火漸淡。
世間最大之遺憾,莫過於如此吧。
“前輩,照這樣說,遺蹟中的異人也是假的?”陸遠道,“我看那些傢伙好像也是真心誠意,十分自豪。”
水晶人唏噓地說道:【可能也是矇在鼓裡罷了……他們能懂些什麼?還以為自己真的在封印災難,在做一件偉大的事情呢!】
“那幕後的主使究竟是誰?”他低沉說道,“我去把他找出來殺了。”
【不,絕對不可!能佈置出如此偷天換日的陷阱的存在……不是你能夠輕易抗衡的。】異人們立刻急了,勸陸遠不要衝動。
【【鬼】級別的異象也只是個打手罷了……唉,別衝動,你現在很有潛力,但也只是潛力,還沒完全轉化成實力。】
而陸遠聽他們如此篤定,也不由得敲了敲自己的腦門,暗示自己冷靜。
“看來我還是太菜了,還是得多貪一點天材地寶,再多發育一陣子。”
“老貓,你不能怪我貪,是敵人太強大,我不得不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