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聲，房門一開一關間，沈未辭被一隻手拽入了一個空間裡，隨之，便被一隻手抵在了門上。

呼吸聲，在這一刻忽然間變得有些明顯。

無論是她的，還是顧一白的。

“路夜航不說的話，我還真沒那麼個想法，”顧一白的聲音裡帶著些許輕佻，連帶著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壞：“可是路夜航提了，反倒讓我心癢。”

什麼心癢？

沈未辭眨了眨眼，盯著他。

有進步。

雖然說，這會兒小朋友的喘息聲有點兒大，不太正常的樣子。

但好歹，比起以前，現在至少是敢抬眼看他了。

而且還是一瞬不瞬地，死死地盯著他的樣子。

顧一白就著這樣貼近到過分的距離，細細地打量著沈未辭。半響後，他笑了笑：“我猜猜，小魚兒是不是想問顧哥，心癢什麼呢？”

原本，確實是想問來著。

但這會兒聽見顧一白用這樣的語調說話，她忽然就不想……嗯，應該說，是不敢問了。

只可惜，顧一白這人確實有個優點。

那就是總是對自己感興趣，想要說下去的話題，總是會選擇繼續說下去，不打自招的：“顧哥心癢，那是因為顧哥啊，想……”

想什麼？

距離原本就已是過分親密，但顧一白仍嫌不夠那般。言語之間，顧一白的手稍稍用力，將沈未辭的身子帶起了一點點，繼而一隻手趁著空隙，墊在了她的腦袋上。

聲音細細柔柔，緩緩而又勾人的：“想，對小魚兒行不軌之事。”

沈未辭：“……”

才，不要。

但她好像壓根兒沒法兒拒絕。

此情此景，陷進去，想要親密關係的，又何止是顧一白一人。

那氣息一點一點地打在臉上，隨之漫到了心底。

一點點的騷動，好像，忽然能理解到顧一白方才所說的，有點兒，發癢的意思。

不需要沈未辭的同意，顧一白甚至沒有要問一句的意思。

扔下那一句‘行不軌之事’後，顧一白的手稍稍用力，讓沈未辭的腦袋離自己更近一些。

隨之，顧一白稍稍壓下了身子，在那種很溫熱，有點兒溼的觸感碰上來之前，耳邊還飄來了一句極為溫柔的‘想親’。

輕得就像錯覺那般。

直至顧一白印上來，沈未辭下意識地閉上了眼，手用力地扣在了顧一白的肩。

很溫柔，似水。

很洶湧，似水化成了浪。

起初的一點溫柔，忽然間在某一刻轉成了洶湧，一點一點兒地卷席著她，惹得她控制不住地發出了一點兒嗚咽。

嘶，要了我命得了。

顧一白的眸色在在這一聲動靜之後變得極為深沉，幽幽暗暗的眼底裡，藏著的，是想將眼前的人吃掉的渴望。

溫柔忽然變成了洶湧，變成了啃食。

很漫長，似是整個人被扔到了死海里，漂浮著沉不下去，卻溼溼黏黏，也掙不開——

打破這一切的，是一陣劇烈的門鈴聲。

門鈴響起的那一刻，沈未辭整個人猛地僵住。隨即，她就如大夢初醒般，眼睛睜開的那一瞬間，手下用力，將顧一白給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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