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吃。”姜鹿溪搖了搖頭。
她能看得出來,程行應該還沒吃早飯。
“你騙人。”姜鹿溪道。
“學你呢。”程行道。
“學我?”姜鹿溪愣了愣。
“沒吃了說吃了,餓說不餓,不是你慣用你的伎倆嗎?說我騙人,姜鹿溪,我跟別人認識十年,也沒認識你一年騙我的多。”程行沒好氣地說道。
“沒有,我沒騙過你。”姜鹿溪搖頭道。
“是嗎?”程行鬆開握著她的手,然後用手在她那挺翹的鼻樑上輕輕地按了一下,問道:“疼嗎?”
“不疼。”姜鹿溪皺了皺鼻子,然後搖了搖頭。
“你看,還說沒有騙過我?”程行看著姜鹿溪剛剛說那句沒有騙過她時,就已經把目光轉向了門外的姜鹿溪說道。
她鼻子都被凍腫,又怎麼可能會不疼?
要是不疼的話,也不會一直皺鼻子了。
“我覺得不疼,就不算疼的。”姜鹿溪看著他認真地說道。
“那你無敵了。”程行道。
程行兩世為人,也算是見識過不少人了。
這丫頭算是他見過最倔,嘴也是最硬的人了。
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這嘴硬總不會是她父母教她的吧。
“我去做飯。”姜鹿溪道。
“還有菜嗎?要不要我開車去鎮子上再買些菜?”程行問道。
“不用,還有菜的,昨天中午我們剩的菜還沒有吃完,放在篦子上餾一餾就可以吃了,昨天你走過這些菜我都沒有吃,你應該不會嫌棄昨天中午吃過的飯菜吧?”姜鹿溪問道。
所謂的餾一餾,是他們這裡的方言。
是用屜子熱一熱的意思。
“吃剩的飯菜我倒是不嫌棄。”程行說完沒好氣地將她旁邊沒有戴的圍巾給她戴了上去,然後說道:“就是我喜歡的人竟然是個嘴裡沒有一句真話的小騙子,是誰昨天口口聲聲跟我說正在吃飯,吃的是昨天剩下的尖椒炒肉和土豆燉雞塊的?”
“我沒有口口聲聲說過,微信發的,不算騙。”姜鹿溪搖頭道。
說完,她起了身,然後看著程行,很認真地說道:“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叫我姜鹿溪,能不能不要叫我的全名?”
“為什麼?”程行問道。
“我們不是朋友嗎?叫全名太正式了,叫鹿溪就好了。”姜鹿溪道。
不知道為什麼,她不喜歡程行叫她姜鹿溪。
她感覺太陌生,也太生分了。
他們是朋友關係,朋友不應該叫那麼生分的。
“那我叫你小溪或者是溪溪吧。”程行道。
姜鹿溪聞言瞪大了眼睛,然後俏臉一紅,連忙搖頭道:“不行不行,小溪和溪溪太親密了,這些只有奶奶和父母叫過的,我們是朋友,你不能這麼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