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借我一塊錢?”程行望著她說道。
“程行,你們在幹嘛呢?”就在此時,不遠處的陳青跟王顏走了過來。
“沒事,你們先把這份報紙拿走下次再給也行,反正你們都是一中的學生,天天都要從這裡經過。”李育笑道。
“程行,你忘了帶錢了?”王顏問道。
“不是忘了帶錢,是他只有一百的,不好找給他。”李育說道。
陳青從兜裡掏出了一塊五毛錢,笑道:“老闆,我幫他付了。他手裡的那份徽州文化報,你也給我來一份。”
“好哩。”李育接過錢,給陳青遞了一份省文化報,又找了她一毛錢。
而此時姜鹿溪剛從她那繫著牢牢的布包裡掏出的一塊錢,又放了回去。
以前上學時姜鹿溪把錢放進兜裡時,有時候會因為在路上摔倒掉過錢,因為以前村子裡的路沒有安路燈,路又不好走的原因,騎車摔倒是常有的事情。
她帶的錢本就不多,丟了就要餓一天了。
飢餓的感覺是很難受的,會頭暈的喘不過來氣。
因此姜鹿溪再帶錢,就會把錢小心的系在自己做的布袋裡,早上跟中午吃飯時,也會把錢牢牢地握在手心裡,這樣才有安全感。
“謝謝,等回學校的時候還你。”程行對著陳青笑道。
“以我們的關係,應該用不著說謝謝吧?”陳青笑道:“好了,一塊錢還什麼,你以前幫我買東西都花了多少錢了,你還我可不要。”
“說起來這份報紙還是前天我爸讓伱買的,我這兩天在家裡一直都在我爸讓你今早買這份報紙到底有什麼含義,等下終於可以將謎底給揭曉了。我這兩天問了他好幾次,他硬是一次也不說,都急死了。”陳青的臉上露出了月牙般的笑容。
姜鹿溪此時將手裡的錢又小心翼翼的放回布袋裡,然後騎著車子離開了這裡。
“你們倆在這打什麼謎語啊?這報紙上有什麼?不行,我也得買一份。”王顏給了錢,也從李育那裡買了一份省文化報。
而李育此時卻是愣了愣,徽州省文化報自從88年建立至今,靠著內容跟質量,到了現在確實成為了省內除了徽州日報外最出名的報刊,但是學生每天來買報紙的人很少,要買也是買徽州日報的多一些,文化報也就學校裡的老師買的多一些。
學生大多喜歡《讀者》《意林》《青年文摘》《推理》這種雜誌以及各種小本的恐怖故事多一些,怎麼現在學生都流行看文化報了?
在報刊亭耽誤了一些時間,再加上張環最近來的都挺早的,他們到了學校時,張環已經把門給開啟了。
程行拿著報紙在自己座位上坐下。
“周遠,身上帶錢了嗎?”程行問道。
“帶了,怎麼了程哥?”周遠問道。
“等下早自習下課時,幫我還一塊錢給陳青。”程行道。
自己去還,陳青肯定不會要。
但如果讓周遠去還的話,肯定好還很多。
“行。”周遠點了點頭。
程行將書拿出來背了起來。
辦公室,段為國剛倒了杯茶,在去二班視察了一下學生的背書情況後,便將自己剛剛買來的省文化報給拿了出來。
省文化報的報刊段為國在剛在安城教學的時候就喜歡看,這一看就是二三十年,段為國攤開報紙看了一會兒後,將茶杯拿過來吹一吹喝了口茶。
在左邊這一次秋季刊登的文學作品中,段為國看到了一篇廬州作家協會主席李波發表的一篇關於秋天的現代詩。
李波在他們省文壇裡頗具盛名,發表過不少首現代詩歌,在省文化報的報刊上,段為國也多次看到過,因此看到他的作品,段為國並沒有覺得太過稀奇。
只是緊接著,當段為國喝口茶轉向文化報的另外一首作品時,卻愣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