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鹿溪看完後抿了抿嘴。
前面寫的還好好的,後面怎麼開始胡言亂語耍起流氓來了?
什麼叫自家人的事情?
什麼時候跟伱成為一家人了?
一家人,這輩子都沒可能。
不對,下輩子也沒有可能。
姜鹿溪想著,把程行的作業本合了起來。
“程行剛剛讓你看的什麼啊?看的那麼入迷。”下了課後孫瑩跟趙靜在探討著一道數學題,跟趙靜探討完了之後看到姜鹿溪還在看著程行遞給她的作業本,便出聲問道。
姜鹿溪想了想,把程行寫在紙上的東西向她說了出來。
同時,姜鹿溪說的時候,聲音還提高了一些。
當然,她只說了前面大部分的。
程行在最後所寫的那一段,姜鹿溪是肯定不能說的。
孫瑩聽完後愣了愣,她問道:“那為什麼剛剛程行沒有反駁我們?要是他說出來,贏的就是他了,輸的就是我們了。”
“或許是因為快上課了,所以他才沒說。”姜鹿溪道。
“哦,應該是這樣的。”孫瑩點了點頭,然後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一臉劫後餘生地說道:“還好快上課了,不然輸的就是我們了。”
雖然現在也不算贏吧,但也沒有輸。
如果剛剛程行就把這些話全都說了出來。
那麼丟人沒面子的可就是她們了。
聽到姜鹿溪跟孫瑩的談話之後,周圍的人也都愣了愣。
所以原來剛剛程行並沒有輸,只是因為快上課了的原因,所以才沒有講。
“怎麼程行懂的那麼多啊!我剛剛上課的時候還想出了那句任爾東西南北風,因為這句以前上學的時候聽老師講過,是東南風和西北風的意思,現在聽程行這麼一講,顯然不是這麼翻譯的,在詩句裡東南風和西北風也不是挨著的。”李丹說道。
“很顯然,程行的學問,已經超過老師太多了。”王顏此時笑道:“我剛剛上課的時候也在想學過的關於春夏秋冬的詩詞,發現正像是程行早自習在講臺上所講的那樣,所有的東南西北,對應的都是春夏秋冬。”
“而且我還發現了一個有趣的規律,那就是隻要一首詩裡出現東風,大部分的情況下,作者都會在這首詩裡再加上一個春字,比如等閒識得東風面,萬紫千紅總是春,春城無處不飛花,寒食東風御柳斜。還有李煜的《虞美人》,前面寫了小樓昨夜又東風,最後一句便是一江春水向東流。”
“確實如此。”李丹笑道:“我最喜歡的戴叔倫的《蘇溪亭》裡,上一句是蘇溪亭上草漫漫,誰倚東風十二闌。下一句便是燕子不歸春事晚,一汀煙雨杏花寒。”
“對對對。”孫瑩此時也說道:“那首經典的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後面的一句兒童散學歸來早,忙趁東風放紙鳶裡就有東風二字,現在想來,程行說的一點都不假,東風對應的就是春天。”
孫瑩說完後碰了碰姜鹿溪的衣袖。
她小聲說道:“鹿溪,我們以後可以跟程行比數學比英語比理綜,就不要在文學詩詞上跟程行比較了,感覺他有點厲害,我們比不過。”
“你投降的倒是真快。”姜鹿溪道。
“沒辦法,他在這方面確實有些造詣,他也沒多大啊,真不知道他是從哪得來的這些知識,以前也沒有見過他有看什麼書啊!”孫瑩說道。
“不過沒事,鹿溪,我只承認他在語文這一科上有些造詣,但是理科又不只是語文,還有數學英語跟理綜呢,我們在其它方面肯定能隨便打敗他。”孫瑩說道。
姜鹿溪沒吱聲。
誰想跟他比了,自己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跟他比。
要不是他這兩天老是惹自己,自己哪裡會去跟他爭吵?
還不是他這兩天做的事情太過分了?
拉自己的手,搶自己鑰匙,不讓自己帶書回去。
還說自己鑽牛角尖認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