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明嗯嗯啊啊的點頭應和,心中的盤算卻越打越響,等用好了午膳,裝好了白麵饅頭,就興沖沖的帶著綠萼往饒州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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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寒笙是七月八日得知的饒州安定縣和附近兩個縣具發現天花症狀的病人這個訊息的。
他剛準備與台州的官員們商議,先將訊息壓下來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結果沒過半天就得知東定縣的百姓與災民發生了衝突,造成了四個人重傷,六個人輕傷。
他連忙帶著人過去,就見東定縣的知縣已經守在那裡了。
以災民們慣常燒火做飯的地方為界限,左右各站了上百人,封寒笙甚至看到了拄著柺杖的老人也站在隊伍裡。兩撥人怒目而視,那架勢恨不得將對面的人打倒。
而在今日之前,災民們有吃有喝乾活有銅錢拿,百姓們出點銅錢就能免勞役還有整齊的路走,雙方相處很愉快,偶爾家裡富有的百姓還會給老弱婦孺稍微送點東西呢。
封寒笙皺眉,看向站在旁邊的知縣,“怎麼回事?”
東定縣知縣愁眉苦臉的看了他一眼,“知州大人,下官適才剛問清楚,原是安平縣有得了天花的病人,並且安平縣周圍兩個縣也相繼發現了得天花的病人。百姓們不知從何而知,心中害怕,就趁著災民做工的時候要拆了他們的房屋將人趕走。”
封寒笙聽了雖然有些無奈,卻也理解百姓們的心裡。
天花之可怕,足以讓任何人膽怯。
但是,饒州現在這個情況,將這些災民們趕走,他們能去哪裡?回饒州路途上的花用不說,到了恐怕更艱難。
他心裡閃過種種念頭,卻被躺在地上叫疼的傷患喚醒了心神,定了定神,安排道:“先請幾位大夫給躺在地上的傷患看診,一定要將人救活!”
真死了哪個,那就真的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知縣叫人去安排了,想了想,小聲說:“知州大人,下官命人在稍遠一些的偏僻地方造一些房子,將這些災民圈在那裡不許進出您看如何?”
不如何!
封寒笙頭疼,“本來這些人擔心自己染上天花已經處於擔驚受怕的階段,你再將人都給圈在一起,一旦真有人得了天花,直接將所有人都給傳染了?而且若是都沒有得天花,將這些心裡惶惶不安的人關在一起,恐慌狀態在彼此之間傳染,又得管吃管喝,到時候吃飽喝足了不打架鬥毆鬧點事情才怪。”
他本來就是擔心這些人吃飽了精力太足沒事幹才給安排修路這樣耗費體力的活計,怎麼肯功虧一簣?
東定縣知縣點頭,“知州大人考慮的極是。”心裡卻在想著,這些道理他也明白,但是總得想出合適的活計安排給這些災民吧?
封寒笙很頭疼,抬頭看向不遠處的矮山。此時正值夏日,果樹枝葉茂密果實甜美,偶爾還會有百姓去野外採摘野生果樹的果實回來吃。
再想起他之前的計劃,一個想法冒了出來。
他仔細的考慮了一番,看向東定縣知縣,“按照你說的,先安排人在那邊山下搭建一些木屋給災民們居住,這邊房屋到時候直接燒燬。”
“不,山下的房屋讓災民們自己建,每日將煮熟的飯菜派人送過去,等離開了再讓災民取,各自分配。本官回去找幾位醫術高超的大夫,給這些災民一一確診。”
“在確診所有人都沒得天花,或者將得了天花的病人轉移出來單獨居住之前,本官想辦法給他們安排一些活計,到時候銅錢由本官來出。”
其實說是這麼說,哪怕這些災民都被大夫確診沒有得天花了,安定縣的百姓們也不會再歡迎他們靠近,甚至去幫忙修路,最後只能是做封寒笙給安排的活計。
事情處理完了之後,將百姓們勸了回去,封寒笙見知縣能處理好這些,想了想,去往另外幾個縣城檢視,若是也發生了衝突,就將那些災民都安置到這個山腳下。
如此忙活,直到十日後,大夫們確認了災民們並沒有被傳染天花,封寒笙才結束了早出晚歸的忙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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