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有些重,除了那些府上有婆婆、重婆婆的,將孫子、曾孫抱到身邊來養,只要是主母的哪有不能將孩子養在身邊的?
封大嫂覺得自己很委屈,“我不也是為了咱們府上嘛?”
林府。
林詩婉製冰之後送了些到封府,此時一家人圍坐在老太君的慈安院中開心的討論,“真好,今年年底瑜哥兒就能調回京都了?”
林大伯母點點頭。
林詩瑜寄來的信是昨晚到的,她看了信之後哭了一宿,此時眼圈還紅紅的,但是眼中卻迸發出亮光來,“對,瑜哥兒來信說的。”
“這一次,不能讓他再外放了。”說著,她認真嚴肅的看向林大伯。
林大伯摸摸鼻子,他只有這麼一個兒子,自然是稀罕的,但是林詩瑜外放不過兩輪,想要留下做京官總是有些艱難的,而他又不想兒子從八品開始熬資歷,這就有點難兩全了。
老太君看了他們一眼,沒說什麼,只是問,“瑜哥兒的婚事可有章程了?”
林大伯母笑了下,“之前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見到好的姑娘也不敢給他定下來,如今確定了他回來的時間,明兒我就尋官媒來問一問。”
老太君點點頭,只叮囑道:“你要上心,打聽了姑娘家的品行,更要打聽她親生父母的品行。這父母與子女相處多年,言傳身教,要是父母就是那種不著調的,子女多半也有點缺陷。便是是好姑娘,有那樣的斷不了的親緣,於咱們家也是個麻煩。”
這個林大伯母也懂,而且她就這一個兒子,論起婚姻來只會更謹慎一些。
七月很快就過去,但是讓大多人失望的是,除了七月二十四日的那一場雨,京都再也沒有下雨,朝堂上氣氛越發的緊張,封寒笙每日也更加忙碌,有幾日來不及回家,讓小廝、護衛回來交代一聲,便睡在了府衙。
時間進入了八月,中秋節很快就要到了。因為天氣依舊炎熱,京都周邊的莊稼長勢都不大行了,米麵糧油等價格越來越高,好在林詩茵提早準備了白麵等物,帶著家人開始做月餅。
他們的手藝自然是比不過廚房的大廚和廚娘們的巧手的,不過是帶著兩個孩子半玩著做這些罷了,張老爺子和張老夫人在院子裡的樹下悠閒的對弈,林詩茵帶著兩個孩子笨拙的按壓月餅,旁邊負責教授他們的婆子手巧極了,趁著空閒時間做了一連串大小相同的月餅擺在那裡,把林詩茵和兩個哥兒襯得越發沒眼看了。
此時,他們還能這樣比較悠閒,但是在京都以北的縣鎮裡,很多百姓都絕望了。
熬了一年,就等著這些糧食果腹呢,結果因為沒有雨,麥子蔫的不行,錯開一看,裡面包著薄薄的漿水,完全不能吃。
北方多種麥子、粟米和稷米,除了麥子之外,粟米和稷米也收穫不多。
有的孩子多的人家狠狠心直接將孩子賣給來村上收孩子的牙婆,想要用孩子的賣身銀換來一家人下半年的嚼果,但是等他們到鎮上和縣城裡一看,那價格貴的讓人絕望,翻了四倍都不止。
雖然大楚王朝完全不支援商人在天災的時候將糧食漲價,甚至證據確鑿的情況下會直接將這些商家處置。但是,在利益面前總是有商家挺而冒險的,更何況大楚王朝腹地極大,相隔幾個州縣,想要一天之內知道彼此之間的訊息都是很難的。
因為朝堂上對這些掌控的力度不夠強,導致北方百姓們開始受罪。
……
過了中秋節,義德帝已經知道北方的情況不好了,雖然不至於顆粒無收,但是收上來的糧食只能勉強夠幾個人吃小半年的。就這還是他下旨免了遭災地方的賦稅的緣故。
這些日子,林詩茵越發的難見到封寒笙了。
他每日早出晚歸的忙碌,偶爾還會在府衙裡直接休息,有時候連續一兩天都不能回來。林詩茵也沒有辦法,一邊給他準備了換洗的衣服和一些日常用品讓人送過去,一邊交代廚房每日定時定點的給封寒笙做一份單獨的口味清淡的飯菜著人送過去。
就在九月初的時候,距離京都比較近的營州百姓來到了京都外。
封寒笙這些日子有做準備,一邊讓這些災民們建造屬於他們自己的營地,一邊算計著糧食給他們足以支撐一天勞動量但是卻並不能完全飽腹的糧食。
最壞的情況發生了,朝堂上近幾次朝會的重點都是如何安置災民,戶部尚書站出來,沉痛的說:“因為先前北部幾個州沒能管控好商家趁災難時期將米糧漲價出售的情況,按照戶籍統計,預計京都會接收二十萬到三十五萬之間的災民。”
這個災民數量,直接把大多數人都給打蒙了。
以大楚王朝現在的戶籍登記狀況來看,一個稅收上等的州,可能也就十萬左右的百姓,而下等的州,也就六七萬百姓,有些邊境的州縣,一州可能也就一兩萬百姓。
一下子可能要承擔幾十萬的災民,饒是京都也有些承受不了。
封寒笙聽了,不由面色發苦起來,朝堂上的其他大臣們,臉色也變得不好看。
義德帝沉默了許久,看向封寒笙,“愛卿可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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