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松州城這會還沒有知州在任,管事的封寒笙忙於松陽縣救災事宜,根本顧不上設宴款待新科進士。而盤陽縣的知縣因為上級沒有表示,自己不好搶在前面表現,只好裝作還不知道這位新科進士歸來省親。
張文生對此並不太在意,他不在乎那些虛禮,現在滿腔熱血只想儘快入職,成為一名松州的學政官,一展抱負
他到府衙的時候,封寒笙和秦王還有幾位官員正在聽前往青州的人的彙報。
這些人為了趕時間日夜兼程,吃飯都沒時間,更來不及顧及形象,此時面上憔悴,衣裳凌亂髒汙的站在那裡,一板一眼的將所見所聞說出與在座的人聽。
待他說完,秦王皺眉,“你們並沒有發現那些災民所說的匪徒的痕跡,但是當地百姓提及前些日子有一夥匪徒在作亂?”
那人點頭。
一位年長的官員道:“之前趕到松陽縣的災民,原來都是一個村子的村民。為首的那位老村長看起來頗有威望,若說他們一致稱謊倒不是不可能,但是青州地界的百姓與他們合謀,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時下每個州的糧倉中存糧有限,且逃難而來的災民不知道經歷過什麼,也不知道其中混雜著什麼樣的人,需要耗費精力、消耗物力進行看管和照顧。朝中對災民和難民又不是那麼的看重,就算看管好了政績方面也不好說,多數都費時費力還不討好。
所以,有些地區並不接收難民、災民,甚至將他們驅趕出去,自生自滅。這也讓部分逃難而來的百姓為了可以被收留而扯謊。
封寒笙沉吟片刻,“無論是否有匪徒,都是青州地界的事情,左右摺子本官已經呈上去了,這件事就先放到一邊。”
他說完,周先生配合默契的取出水利官員趕製出來的河道圖紙。
封寒笙之前是打算藉助災民的力量進行修建,但是那日聽了洪老頭的長孫所言之後,便明瞭松州與台州不同,這次的洪澇災害與其他災害也不同,原來的想法很難視線完全。
因此,他特意請水利官員趕製出圖紙,準備說服秦王。
左右,松州乃是秦王的封地,而天花病的危害又過大,地蓮葉的效用親眼可見,秦王便是再不管事,也得上心。
待張文生見到封寒笙,已經是一個半時辰之後了。
對於這位曾經在州學,現今考中進士的寒門學子,封寒笙態度十分溫和。
正是經歷過科考,才明白年紀輕輕便能考中進士的寒門子弟有多難,也有多努力。
不過,待他得知張文生不是回來省親,順便帶著親人們前往任地任職,而是回來做學政官的,整個人也怔愣了一瞬。
其實,朝中任命官員的文書早在之前就下達到松州城了,但是因為不是任命知州等大事,封寒笙近來又忙,就沒太放在心上。
封寒笙看著他遞上來的文書,本想說些什麼,但是觸及張文生堅定的目光後又收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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