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與牛車在官道上擦肩而過,林詩茵眼神淡淡的放下車簾,不往旁邊看一眼,只轉身抱過一直賴在封寒笙懷裡的女兒,點點她的小鼻子,“靜姐兒不可一直纏著爹爹,爹爹還需要喝藥修養呢。”
藥湯子的苦澀味彷彿就在鼻端,靜姐兒縮了縮小腦袋,往香香的孃親懷裡蹭了蹭,復又探出頭來,想起之前自己生病時哭著喝下的苦巴巴的藥湯,瞅小可憐似的瞅著自家爹爹,伸小手摸摸他的衣角,“爹爹乖,好好喝藥,病會好的。”
封寒笙好笑的看她,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小腦袋。
章哥兒和修哥兒湊到一起給封寒笙看藥罐,你一言我一語的吐槽藥湯子的味道有多難聞,同時堅定了一定要強身健體,不輕易生病的心思。
這怕苦的模樣,可以說是跟封寒笙和林詩茵一樣一樣的了。
……
一家人回到松州城的隔日,秦王突然上門拜訪,與封寒笙在大書房中說了大半天的話之後才離開。
京都朝中,在北部邊境的物資陸續運去,並且秋收在即的時候,新帝再一次提出松州水利之事。
這一次,朝中大臣們依然在反對,重臣們甚至已經打算好了秋收後的稅糧用在何處,能給己方的黨派勢力增加多少功績,怎麼可能讓別人虎口奪食,這簡直是要他們的命!
輔國公明白新帝的意思,在朝堂上一力支援。
但是,他在新帝登基之前,如同富貴散人一般,只拿著爵位的銀響,完全不參與任何政事,只在新帝登基之後,才在他若有若無的提拔和扶持下一點點露出水面,在朝堂上的勢力實在是淺薄的很,重臣們顧及新帝顏面的時候他意氣風發,只顧及自家勢力的時候,他就什麼都不是。
因此,他被眾大臣們噴的幾乎懷疑人生。
就在這件事幾乎要擱淺的時候,慣來低調的欽天監監正站出來了,行禮後淡聲道:“啟稟陛下,臣夜觀星象,查閱歷年松州的資料,得知接下來的幾年,松州很可能幹旱與洪澇災害頻繁發生,收得的糧稅可能減少。”
說完,他聲音依舊淡然的拋下一枚巨石,“鄰國吐蕃,也可能受氣候影響,接下來幾年收得的糧食數量稍減。吐蕃新王在娶了我朝九公主之後,將吐蕃發展的極好,從吐蕃的探子傳回來的訊息可知,去歲和今歲,吐蕃新生人口數量翻了至少三倍。”
“若是,吐蕃糧食不足,臨近處又換不到糧食,很可能擄走壯丁,以多多的種植莊稼。”
新帝:“……”
重臣們:“……”
自九公主嫁給新王之後,日子過得太安逸的他們,竟然已經忘記了吐蕃這個時常來他們大楚王朝的國土搶劫的土匪鄰國!
……
秋日到來,金黃色的麥穗在地裡隨風搖擺,展現出忙碌了一年的農戶人家最喜歡的模樣。
在農戶人家掰著手指數日子,等待著秋收的時候,封寒笙收到了來自京都的旨意,表示他之前曾琢磨過的拓寬河道,可以正式進行了。
並且,朝中為了表示支援,接連派出好幾位精通水利的工部官員和幾位戶部的官員,以幫助徵徭役。
與此同時,封寒笙開始整頓災民營,並且開始登記人數。
在這個時候之前,有好些身強力壯的災民,已經無聲無息的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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