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烽扯掉了溫堯脖頸間的玉墜,慢條斯理的為自己戴上,然後去拽顧予的胳膊,但顧予雙臂緊緊抱著溫堯,無論靳烽如何用力顧予都沒有鬆開。
顧予那冷漠而又死寂的表情,在靳烽看來就彷彿是要一定和溫堯死在一起似的。
靳烽重重吸了口氣壓制了心底欲要爆發的情緒,然後伸手抓住溫堯的頭髮,將溫堯從顧予懷裡粗暴的拖出,然後像扔垃圾一樣隨手搡到一旁空地上。
“溫堯....”
顧予下意識的靠向溫堯,結果被靳烽抓住了一條胳膊,順著地板拖到了沙發上,這過程中,顧予的手順勢在地上抓了一把。
被扔在了沙發上後,顧予看上去就像放棄掙扎了一般,他側著頭,看著不遠處躺在地板上,正虛弱的半睜著眼睛,奄奄一息的看著自己的溫堯,面部肌肉就如癱瘓了一般沒有任何情緒變化。
“呦,裝死是嗎?”靳烽站在沙發旁,一邊脫著衣服一邊陰笑道,“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
靳烽脫掉了自己的上衣,然後順著顧予的視線扭頭看了眼躺在不遠處的溫堯。
“有人看著,看來我得更賣力了。”靳烽臉上的笑容帶著濃烈的陰嘲,“顧予,你說你這小奸.夫看到你被我幹,會不會氣的突然衝過來,我想他現在應該還不知道自己勾搭的是個有夫之夫吧。”
靳烽的手順著顧予的光滑的脖頸緩緩向下移動,他見顧予目光臉色皆是一篇灰暗,沒有一點要掙扎的意思,繼續輕笑道,“要不你還是反抗,不反抗怎麼刺激你奸.夫。”
顧予依舊沒有任何動靜,而此時不遠處的溫堯突然低弱的哀求,只是那聲音彷彿被身體和心理上的痛苦過濾的只剩下空氣...
“求...求你...不要....傷...害....予哥....求...”
“你見過你予哥幹.你的樣子,但一定沒見過他被幹時的模樣.”靳烽看著不遠處的溫堯冷笑道,“沒關係,我花兩個小讓他表現給你看。”
靳烽扒掉了顧予的上衣,如只貪婪的野獸匍匐在自己的獵物身上宣誓主權,他低頭吻住顧予的嘴唇,用近乎撕咬的力度蹂躪著那兩片柔軟的唇瓣。
顧予緩緩閉上了雙眼.....
靳烽的吻逐漸流連至顧予的脖頸與鎖骨間,他在那些被溫堯留下淡色吻痕的地方,用牙齒惡意的磨咬,最後用一片顏色更深的記號徹底覆蓋。
這陣火熱的索吻,帶走了靳烽此時心理上不少的狂躁和憤恨,吻也逐漸溫柔起來,漸漸,那種“顧予就是一切”的理念又重新佔據了靳烽的大腦,這樣的情況下,彷彿只要有了顧予,其他什麼都不重要了....
是的,愛人失而復得的喜悅,足可以淹沒一切惡劣的過往......因為被顧予背叛的滋味,遠沒有失去更加難熬。
不論過去發生了什麼,只要這一刻顧予屬於他,完完全全被他靳烽佔有著,那其餘的一切就都不重要了。
逐漸在狂躁中冷靜下來的靳烽,開始沉浸在重獲顧予的喜悅中,當他想到未來的夜晚自己不再孤枕難眠,不用再對著那結婚證自我折磨時,心裡忽然就有種“活著真好”的感嘆....
靳烽準備褪顧予的褲子時忽然停了手,這才開始為身旁有個“圍觀者”感到渾身不自在.....顧予的身體,除了他靳烽沒有任何人有資格或碰或看。
靳烽起身,抱著顧予來到臥室,反鎖上臥室的房門之後才再次壓在顧予身上。
原本帶著懲罰意味的索取,逐漸變成了從身到心的慾望渴求,還有那漂浮多日的心,也急切的想要以此方式尋求撫安慰。
靳烽一邊親吻著顧予的腰腹,一邊緩緩扯著顧予的睡褲,一隻手在顧予的隱秘地帶撩撥似的揉摸,嘴裡含糊不清的低喃著顧予的名字,那聲音充滿濃烈的慾望。
就在靳烽幾近忘我的沉溺在慾海中時,右腿的大腿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強烈的痛意瞬間襲捲全身,而就在靳烽的身體反射般的直起時,他身下的顧予,突然揮起手中從靳烽大腿上拔出,還帶著血的長木屑,朝著靳烽的肩部狠狠扎去。
一切只在瞬間,剛從慾望中清醒過來的靳烽根本反應不及,他身體下意識的弓起後退,結果突然被顧予的雙手用力扳住了雙肩。
下一秒顧予屈起腿,一膝蓋重重抵在了靳烽的兩腿之間。
這一擊比剛那兩下刺破皮肉的痛苦,還要讓靳烽難以承受。
靳烽滿臉痛苦蜷著身體,雙手捂著腿間從床上翻了下去,也許是顧予最後那一擊用力實在過猛,靳烽痛苦蜷在地板上,許久未能緩過神....
顧予麻利的穿上衣服,隨後披上件外套後便邁過靳烽跑到客廳,然後用沙發上的一張薄毯裹住溫堯....
“溫堯,撐住。”顧予拍了拍溫堯的臉頰快速呼喚著,“別睡,千萬別睡,哥現在就帶你去醫院.....”
顧予剛準備抱起溫堯,靳烽從臥房裡一瘸一拐的衝了出來。
靳烽的肩膀和大腿被顧予刺出了兩處血口,洶湧的鮮血正以恐怖的流速流出,瞬間染紅了靳烽的半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