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陣昏沉的夢境中緩緩恢意識醒,迷迷糊糊中,顧予嗅到了一陣消毒水的氣息,那似是醫院病房的味道。
顧予吃力的撐開眼簾,只看到雪白的天花板,他微微扭過頭,看到了懸在床頭的吊瓶。
這時,一名護士走了進來。
“你醒了。”女護士快步走到顧予床邊,將試圖起身的顧予輕輕摁回了床上,“你傷的很重,現在最好別亂動,先躺好...”
“請問....”顧予虛弱的張著嘴,“我昏迷...多久了?”
“你光在這裡就躺了兩天了。”護士一臉同情道,“我聽*醫生從送你來的那些人口中瞭解到,你在被送來之前就已經昏迷一整天了,加上都三天了。”
昏迷前的記憶碎片一點點的在腦海中浮現,殘留在身體上的疼痛,突然間再次變得無比清晰.....
那個男人.....
的確是個瘋子。
他對自己....已經不剩一丁點仁慈或人性,讓自己活下來的原因,也許是因為他已將折磨自己當成了一種樂趣。
“送我來的.....人呢?”顧予再次沙啞道,“他們.....在哪?”
“剛才還在這。”護士道,“好像是出去打電話了。”
護士話剛說完,病房門再次被開啟,凱爾走了進來,看到顧予已經醒來,凱爾轉身又離開病房,迅速拿出手機給靳烽打電話。
顧予能聽到凱爾斷斷續續的聲音,他能猜到凱爾是在通知靳烽。
護士給顧予腿上的傷換了藥和紗布,然後便離開了病房,與此同時凱爾走了進來。
凱爾看到顧予在拔手背上針頭,當即反應過來顧予要做什麼,飛快衝上前,一把擒住了顧予試圖用針尖刺向頸部的手。
顧予力量不足,最後被凱爾輕易奪走了手中的“武器”。
“求求你....成全我吧....”顧予艱難道,“我活著....只會比現在更...痛苦....他不會.....放過我的....求求你...”
凱爾沒有說話,他撕下床單邊緣一塊布,將顧予的雙手綁在身後,然後為顧予的手背止了血。
顧予也沒有多少反抗的力氣,被凱爾綁起後便也一動不動的側躺在床上,半睜著眼睛,目光哀弱的看著不遠處的那扇窗戶。
凱爾看著顧予一動不動,死氣沉沉的模樣,頓了頓開口道,“顧先生求死的行為只會更加激怒老闆,顧先生若不想再受那晚的罪,以後在老闆跟前還希望能謹慎言行....”
“以後?”顧予自暴自棄似的低笑了一聲,“我跟他之間的以後,只有一生一死.....”
“屬下相信顧先生是聰明人。”凱爾道,“能夠輕易的權衡輕重。”
“不,我若是足夠聰明,就不會讓他還有機會站在我跟前.....“顧予緩緩閉上眼睛,“....白延霖現在如何?”
“顧先生放心,白先生安然無恙,那晚離開,屬下已讓人模仿顧先生的筆跡給白先生留了字條。”凱爾道,“前日,老闆又派人與白先生去交涉。”
顧予並不清楚白延霖的身份,他猜測靳烽如此給白延霖面子,多半是因為白淬的緣故。
畢竟白淬跟靳烽的關係很曖.昧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