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勸過範畢壯趁著年輕重新找個興趣愛好發展一下,說不定還更有前途,這可不是忽悠的話,盡管沉默寡言,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但範畢壯做人做事都是無比的細心認真,這樣的人,找對了方向,不愁做不好一件事情。
範畢壯給他的回答,就是一個轉身就走的背影。然後該做什麼,就繼續做什麼,繼續和其他小球員們一起訓練,也繼續在這裡“廝混度日”。
恩裡克覺得範畢壯是浪費時間,但奇怪的是,範畢壯一點兒都不在意,該怎樣就怎樣,根本就不放在心上,預備隊人來人往,來的人很多,走的人更多,唯一不變的是,範畢壯仍然在這裡。
呃,他的狗也在這裡。
“如果其他人的心態都像範這樣,沒有誇誇其談,只是堅持堅持再堅持,恐怕他們的足球道路會更順暢吧?”
恩裡克這樣自顧自的嘀咕了一句,而後轉過頭:“你說是吧,春節?”
春節懶洋洋的趴伏在地上,充耳不聞。
“你還真是……和你的主人一個樣啊。給點反應成不成,好歹咱們也算是老熟人了?喂喂,你說你這一隻狗,天天鄙視我,還好我心髒強大,不然還不早就被你氣死了啊!春節,給個反應唄……春節……臥槽……你又在我腳邊撒尿,你你……”
恩裡克逗弄,呃,確切的說,恩裡克是被春節逗弄的時候,範畢壯已經走到了一人一狗的身前,看到主人來了,春節立馬原地滿狀態複活,懶洋洋的模樣不翼而飛,屁顛屁顛的圍著範畢壯搖著尾巴。
恩裡克看得眼睛都快紅了,眼裡的羨慕嫉妒恨絲毫不掩飾,恨恨地瞪了春節一眼之後,這才抬頭看向了範畢壯。
“今天也不跟著大家一塊兒進行對抗賽麼?”
“不了,沒意思。”
恩裡克早有預料般的點點頭,確實是挺沒意思的,範畢壯的水準實在是太爛了,再加上不合群,沒有人願意和他一組,就算是強制將他塞進去,在場上的時候,也不會有人給他傳球,跟他做配合――事實上,範畢壯就算留下來也沒用,因為能力的緣故,他基本上是撈不到出場的機會,只能在旁邊充當看客。
有時候恩裡克很想問問俱樂部的高管們,為什麼範畢壯既不適合踢足球,在訓練營裡也特立獨行,還讓他依然留下。
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雖然範畢壯很不合群,但也不會給他的訓練增添什麼障礙,存在即合理,連俱樂部的大佬們都不去管,他閑操這份心幹嘛?
“走了,恩裡克教練。下午的訓練我會按時來參加的。”
範畢壯轉過身,隨意的擺了擺手,穿著球衣球鞋徑直的向著訓練場出口的方向慢慢走去。春節則是繞著他,在他的身邊歡快的跑來跑去。
“這個家夥……”
盡管不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畫面,但是每一次看見這一人一狗漸行漸遠的身影,恩裡克的心中還是沒來由的生起一股孤獨到極致的心疼感。
他悠悠的嘆了口氣,轉身沖著場內大喊:“還在廢話什麼?都給我站好,現在開始分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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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恩裡克一通教訓之後,博揚並沒有回學校去上課,這兩天的倒黴遭遇,讓他實在提不起這個勁來,所以幹脆回了球員宿舍,將自己摔在床上,就那麼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出神。
“那個家夥究竟是什麼人?他為什麼會在這裡?聽前輩說,他似乎一直都是在這裡,為什麼以前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一個人?他到底是誰啊?啊啊啊……”
無數的疑問充斥在博揚的腦袋中,一個又一次猜測被他提出,隨即又一一的否決。
到了後來,他幹脆像只死魚一般,瞪大著眼,用枕頭矇住了自己的腦袋。
這樣的狀態直到中午的時候,他的小夥伴們回到了宿舍裡,多斯.桑托斯神秘兮兮的靠近了博揚,帶給了他一個新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