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子羽兀自在風中淩亂,大保健也是一副被亮瞎了眼的驚駭模樣:“在國內的時候,我就聽說過歐美國家的人很瘋狂,也很亂,美國有什麼黑手..dang,義大利也有黑手dang,英國法國的黑幫分子也不少,可是沒聽說過西班牙有什麼kongbu組織啊,這算什麼,光頭dang嗎……”
行人們在街上大笑著相互打著招呼,有人摸著自己光禿禿的腦袋不停的炫耀,有人一邊炫耀肌肉一邊擺出pose,甚至還有人相互擁抱著親吻對方的光頭……
怎一個亂字了得?
有熟識的人,已經看到了站在街邊的耿子羽,對於這名“國王陛下”的忠實跟班,小城大部分人都不陌生,瞬時就有人笑著走過來打招呼。
只是這樣的笑容,再配上光禿禿亮堂堂的腦袋,怎麼看,怎麼瘮人。
“哈,耿!”
“噢噢噢,這不是記者先生嗎?哈,真是好久不見!”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耿,為什麼你的腦袋上還有頭發?你不是範的專屬記者嗎?難道你不願意和你的boss保持同步嗎?”
“我想可能是萊切斯先生的生意太好了,可能找不到位置了吧?沒關系,耿,我這裡有剪刀,我可以借給你!”
“沒錯,我也有剪刀,而且我的手藝也很不錯,你和你的朋友要試試嗎?”
行人們大笑著,有路邊的攤販拿出了剪刀和刀子,沖著兩人揮了揮,一副躍躍欲試的興奮模樣。
耿子羽被嚇得不輕,尤其是鋒銳的道口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出怪異的光輝,這讓他有一種下一刻就要人頭落地的錯覺。
“瘋了!全瘋了!這座城市的人,全部瘋了!”
二話不說,耿子羽轉過身,扯住還在發呆的大保健,慌不擇路的落荒而逃。
“耿哥,這就是你說的這裡的人們很熱情?很友好?這真的靠譜嗎?”
“真是滿城盡是光頭dang啊!耿哥,這裡真的不是和尚國?”
大保健邊跑邊一個勁的“抱怨”,換來的回應是耿子羽比他更無奈的大吼。
“誰特麼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我也很惆悵啊!真是的,趕緊先跑吧,等找到了範爺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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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範畢莊剛剛從小城的咖啡廳回到自己的家中,和他一起的,還有卡索拉、弗蘭等一幹隊友。
自從和凱爾特人的比賽結束過後,範畢莊就徹底的“訛”上了卡索拉,反正這家夥是個土財主,他跟著蹭吃蹭喝,也算是為偉大的鬥地主事業做出一番突出的貢獻了。
當然,範畢莊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他堅信有來有回,禮尚往來才是交友之道。所以領著一票隊友在蹭了一頓免費咖啡和糕點之後,便帶著隊友們回到了他的住所。
此時,幾名隊友緊張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中,面帶懷疑的望著站在另外一邊的尼哈特,尼哈特的面前,則是坐著朱塞佩.羅西。
“放心吧,雖然我是第一次操刀,但範可是將所有的本事都交給我了,要領我也全部掌握了,只需要閉上眼,過上幾分鐘,再睜開眼的時候,你們就會發現世界是分外的美好!”尼哈特左手拿著小刀,右手摸了摸自己的錚亮的光頭,笑得異常自信,“夥計們,這可是範送給你們的禮物,哈,盡情享受吧!”
羅西聳拉著腦袋,看著鋒銳的小刀,心裡很沒有底氣,或者說,是對尼哈特的技術沒什麼信心,他悠悠地道:“卡赫,你得小心一點,雖然我答應第一個上場,但是……好吧,請溫柔的對待我的腦袋。”
尼哈特嘿嘿一聲怪笑,令得羅西好一陣毛骨悚然。
範畢莊揮了揮手:“別廢話了,卡赫,就從朱塞佩先開始吧!”
“沒問題,交給我了!我這兩天可是在用西瓜練習了無數次,保證老闆們對我的手藝贊不絕口!”
尼哈特答應一聲,左手揮起小刀,向著羅西的腦門上的褐色頭發颳去。
“西瓜?”
羅西被嚇得不輕,敢情尼哈特這個混蛋是將自己的腦袋當作西瓜來對待了。
“我真是傻啊,為什麼要同意第一個上場啊,真真是……唉,事已至此,只希望卡赫手下留情了!”
心裡哀嘆著,羅西認命般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