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早就知道,範是一個天才,真正的天才!酒保?哈,這只是他暫時停留的驛站而已!不行,什麼時候咱們得組織組織,一起去海邊小城給範加油去!”
“對對對,讓他看看,咱們這群老夥計可沒忘了他呢!你們說,範應該不會忘了我們吧?”
“你這狗東西,說的什麼話呢?範怎麼可能會忘了我們呢!咱們和他是什麼交情,那可是……唔,好像我們確實也沒多大的交情,不過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是在欺負我們吧?呃……真是叫人尷尬啊!”
“不管了不管了,找個時間,咱們一起過去找那小子喝酒!現在,咱們都歡呼起來吧,範幹得真是漂亮,把巴塞羅那揍得滿地找牙,厲害,真厲害!”
“我說,咱們好像都是巴塞羅那的球迷吧?這樣歡呼雀躍,真的好嗎?”
“有什麼不好的?哈哈,反正要我在範和巴塞羅那之間做出一個選擇,我肯定是支援範的!誰讓他是咱們的兄弟呢!”
一群人正笑鬧得起勁,酒吧的木門卻是“嘎吱~”一道輕響,被人從外面推開了,然後便是一連串的清脆的風鈴聲。
酒吧有酒客來來往往很正常,大家夥都沒有向著大門的方向投去注意力。不過當來人緩步走入酒吧的時候,大堂中頓時就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是一臉或狐疑或震驚的神情,甚至還有人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菲德爾也呆住了,看著帶著笑容,穿著黑色風衣的中年男子,張大著嘴巴,吶吶著說不出話來。
“好像很熱鬧啊?”
中年男子笑著彷彿自語般的說了一聲,整理了一下衣領,將手中的黑色手套摘下來,向著菲德爾慢慢走去。
“怎麼,菲德爾,看見老朋友,驚喜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也沒管菲德爾驚訝的表情,中年男子張開雙臂,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你……你……小普拉塔?你怎麼回來了?前兩天我們不是才透過電話嗎,你並沒有說要回來的訊息啊……不對,不對,既然你都回來了,那麼,普埃塔先生他……”
來人正是tongs酒吧的現任主人,小普拉塔先生。這間酒吧已經有很多年的歷史了,據說是從小普拉塔先生祖父那一輩就傳了下來,前一任主人是普埃塔先生,而現在,自然而然就輪到小普拉塔先生繼承了。
“別大驚小怪,菲德爾,沒有告訴你,只是想給你們一個驚喜罷了。”小普拉塔拍了拍菲德爾圓滾滾的肚子,打趣道,“還是這樣圓潤,唔,充滿著令人愜意的手感……很慶幸,哈,菲德爾,你的減肥計劃依舊沒有成功!”
菲德爾只是尷尬的笑著,眼睛則是透過酒吧的玻璃窗,朝著外面張望。
不只是他,大堂裡的所有酒客,都是伸長了脖子,看向外面,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我說你們這群家夥,看什麼呢?哈,先別管其它的了,看見我就這樣突然的出現在你們面前,是不是很驚喜?是不是很開心?是不是想要大聲尖叫?噢~geart!來吧,夥計們,躁起來吧,大聲的尖叫起來吧!讓我聽聽你們的歡呼在哪裡,你們的熱情在哪裡!快用你們的吼聲歡迎我的歸來吧!”
小普拉塔的穿衣打扮很是成熟穩重,但是這一說話,就露了餡,張揚叫囂的模樣活脫脫一個現實版的逗比。
沒有人搭理他,都是老熟人了,雖然很多年沒見,但這家夥的脾氣性格,還是和以往沒變。
酒客們繼續伸長著脖子望向外面,甚至還有人拉開酒吧的大門,跑了出去。
但結果註定是令人失望的,外面什麼也沒有,他們盼望的那個人,並沒有出現。
“好了夥計們,別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了。哈,老頭子他還在大洋彼岸呢,事實上,就我一個人回來,哈,我剛好在英國公幹,順便回來看一看大家夥!”
話音一落,酒客們就發出了陣陣的噓聲和起鬨聲,然後轉過身各幹各的事情,聊天的聊天,喝酒的喝酒,小普拉塔頓時變成了一個透明人。
小普拉塔恨的咬牙切齒,額頭上的幾條黑線都快化為了實質性的物體,他憤憤不平的扭頭對菲德爾說道:“這群混蛋,難道是把我當成透明的嗎?該死的,我真想把他們趕出去,讓他們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
普埃塔先生並沒有回來,菲德爾心中也是失落不已。面對小普拉塔不滿的“叫囂”,菲德爾笑著回答道,“如果你不擔心範回來之後將你暴揍一頓,你確實可以將他們都趕出去,畢竟現在你才是這家酒吧的主人。”
“還是算了吧。那個家夥就不是個正常人。”
想起那個總是不給自己面子,總愛跟自己對著幹的家夥,小普拉塔縮了縮脖子,有些意興闌珊的揮了揮手。
“對了,剛才你們在聊什麼呢,這麼熱鬧?”
忽然的,小普拉塔又找到了新的話題,一副很好奇很感興趣的樣子。
“自己看吧。”
菲德爾將吧臺上的報紙遞給了他。
半晌之後,瀏覽完畢的小普拉塔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震驚,再然後,狠狠地一揮拳,大叫道:“這真是範幹的?這……這……這真是太漂亮了!”
滿臉的喜悅和振奮,小普拉塔樂得甚至原地轉了兩個圈,嘴裡興奮的大呼小叫。
菲德爾無奈的扶了扶額,輕聲道:“就知道會是這個樣子,真是不知道,普埃塔先生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兒子……這真的是親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