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也許只有在這些小塔中才會彼此看不到吧。下次我們到塔裡去!”
兩天後,那個周穆王才戀戀不捨地帶了人馬回去,他有整整一個國家要管理,而且已經出來的時間太久了。
耶律周生看到上官虹有意思要隨了車馬一起走,他上前勸說道,“不可,似乎在那段神話中並沒有西王母隨周穆王私奔的情節。而且你若去了,這個人的後宮裡會一片大亂,這是不能變動的,因為我到現在也沒明白一次事件對我們這些人的影響。也許你去了,自周穆王以後的發展程序都打亂了,或許也不會有年時人類的出逃,那哪裡會有我們的現在?”
於是上官虹就做罷。
耶律周生說,以我們眼下的能力,你要是想他也以隨時看到。不過……你只能看看,而不能攪到其中去。
三個人在山洞裡又等了一會兒,華生和上官花才回來,耶律周生想取笑他們兩句,想想自己,又把話咽回去。
華生問,“周生,我們接下來要做些什麼?要不要立刻研究那些書呢?”
耶律周生說,我們現在的事情是進一步熟悉那些小塔,而不是把它們掛在腰間做個裝飾。比如單個的小塔我們怎麼進去,怎麼樣一起進去或者一個人獨自進去?每一隻小塔裡是些什麼東西?別忘了我們只是去過紅塔中幾次,其他的還一次都沒有去過。
和靜建議道,“上官大嫂,我們就用你那座橙塔來試驗一下。”
上官花把她手中的橙塔拿出來,有座小塔小巧玲瓏,連它周邊的空氣粒子都被映襯得一片橙光。
耶律周生說,我們還按著原來的方法試試。
人們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那座小塔,一下子進入到了裡面。那裡面是一排排的書架子,沒有別的東西,書架把人通行的過道兒都擠到了最窄,一開始架子上只是擺了幾粒石子,幾根結了扣的繩子。
“這是結繩記事。”耶律周生說。
接下來在架子上擺放著成片的龜甲,上邊是雕刻的文字。
“這是甲骨文。”耶律周生說。每一片龜甲都像是剛剛放上來的,上邊還泛著它原有的湛清色的光澤,文字多數像是圖畫,表示太陽和月亮的文字如同實物,而把這兩個字疊加到了一起就不大好認。
耶律周生說,“這是易字,但我想它一定是表示時間,晝夜相替而謂易。後來理解成了變化也無不可。但是也影響了我們的祖先們對於《易經》的理解,以為它只是論述變化的經典,而不知它的精髓在於闡述時間的規律。”
在片書架前,上邊擺了成卷的竹簡,最上邊一卷散開著,裡面的篆字多數人看不懂,但是裡面有一個字,眾人同時駐足,大家都認出它是個公字。
華生說,“這倒奇怪,也不是什麼圖畫,怎麼得來的?”
耶律周生說,這個“公”字也是個會意字,但也算象形字。公字來源於周代的井田制。周代時候,每一塊土地都在上邊畫出個“井”字,將這塊地分為九等份。土地的擁有者不參加勞動,但是要把這塊地周邊的八塊分給沒有土地的八戶人家耕種。這八戶人在種好自己地的同時,還要共同種好當中的那塊地,而那塊地的收成則歸土地的主人所有,中間那塊地就叫做公地。
他比劃著說,“上邊是‘八’代表著八戶人家,下邊的‘厶’就是八家人共同耕種的田壠。”他又說,“這個耕字,也算是象形、會意兼有,左邊是犁田的工具,右邊是井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