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兒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古月川,可想著自己若是去叫他,也得這麼久,再者,讓一個陌生人留到家裡也著實不行。
不過,如今工坊裡,那些做活兒的婆子姑娘都在這裡,這麼多人,想必這陌上男人,也不敢怎麼樣。
想到這裡,又叮囑了她娘幾句後,便去將多多的繩索放了。
若這人真是不懷好意的話,多多對付他,自然是可以的。
那男人如今皺了皺眉頭,想了一會兒後才開口說了起來:“你可得快些!我還著急回去呢…”
蘇安兒聽他這麼說,倒是覺得自己有些緊張過頭了,要真是什麼心懷不軌的人,自然不會這麼輕易地放她走…
去山上時,正好古月川沒有去打獵,聽了蘇安兒這話後,便也急忙地跟著她一同下了山。
三娘兒一同坐上這人的馬車去了沛縣。
莫氏如今雖然緊張,可想著好在人沒有什麼事兒,心裡不禁雙寬慰了些,大不了人家只要賠些銀子,倒也沒有什麼打緊的。
到了鄭家,蘇安兒看著那牌匾上鄭府兩個字,不由自主地想到鄭司空,對於腦子裡出現的這思緒,也是一愣。
可思索了半晌,倒是覺得自己想多了。
古月川牽著蘇安兒的手進了鄭府,有幾個小丫頭再看向他時,眼裡都泛起一絲懷春的少女情愫,不過看著兩人手牽著手的樣子,這樣的念頭總算是打消了。
那男子將三人領到蘇長河在的偏殿處,蘇安兒在抬頭瞧見鄭司空眼裡的冷意時,便覺得這事兒恐怕絕非偶然。
畢竟,之前鄭司南便提醒過她了,這鄭司空心胸狹隘,很是記仇…
“蘇姑娘,好些天不見了,你倒是越發靈秀了,也難怪我家四弟早已對你傾心…”
鄭司空嘴裡帶著笑,看了一眼古月川,語氣裡全是挑釁。
第一次見著這丫頭時,倒是覺得跟那女人還是有些像的,久而久知,便也不太像了。
不過,不管如何,這丫頭都是惹人煩得緊,得罪了他,自然不會有好日子過!
古月川知道這人的脾性,也不搭理他,甚至看都不看一眼,彷彿什麼都沒有聽見一般,這樣的目中無人,倒是讓鄭司空心裡有些不爽快了!
這兩人明明的最低層的人,憑什麼一次又一次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這麼囂張!
“不要說這些有的沒的,我知道我爹的事,你是故意的,你就直接說,你想怎麼樣?我的時間可是寶貴得很,沒有工夫聽你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兒…”
蘇安兒看了她一眼,語氣不鹹不淡。
莫氏如今看著一旁低著頭的蘇長河,不免也叫了一聲他,可見著蘇長河眼裡的疏離後,心裡莫名有些慌亂了起來。
鄭司空冷眼再一次打量著這個少女,見著她眸子裡的神情時,冷冷地笑了起來。
“蘇姑娘嘴倒是硬,好了,既然你們都這麼爽快的話,我也不說其他的話了,你爹將我妹妹出嫁的那些傢俱沾染了血,十分不吉利,如今你們得要拿出五十兩來,這事兒便這麼做罷了,畢竟那木頭上都是上等的紅木…”
蘇安兒不等他說完,開口便打斷了。
“這銀子,我們自然會賠!五十兩是麼?可以,只是鄭公子你且記著,今日這事兒,我蘇安兒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