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泡了藥水?是何藥水?用了有何後果?”
君煜更太後對視一眼,心中都是一驚。
“這是用細辛草、蜈蚣、蟾蜍等毒物調製出來的藥水浸泡七七四十九日而成的,至於後果,初期會出現異香,甚是吸引人,中期那香味卻是變成人人難以忍耐聞下去的異味,後期卻是毒入五髒六腑,已是無回天之力。”
這還是張太醫身邊的那位小張大人提醒發現的,不然他們這麼多人,今日找不出原因來,恐怕就要結果在此了。
“什麼?!”
“什麼?!”
君煜跟太後都是大吃一驚,沒想竟是這般毒物,那異味竟然這麼厲害。
“可有解救之法?淑妃......”
太後臉色一白,那可是她的親侄女,才進宮多久,就出現這樣要命的事情,要是淑妃有個三長兩短的,她必要讓這後果洗上一層血來不可。
“回稟太後娘娘,此事是小張大人發現的,微臣不才,無法解了此毒。”
太後皺眉,連忙看向張世學,小張大人?張太醫的那個侄子,都是綠柳閣的人吧。
“啟稟太後娘娘,陛下,此毒微臣也只是在外遊歷之時見過一次,至於解法,還請容微臣給淑妃娘娘診治才能得知。”張世學沒想來一趟淑妃宮裡竟然是這樣的結果,此事,他不攬在身上,也必需得攬在身上了。
“去吧。”
太後揮揮手,心情很是不好的說道,轉而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德妃,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突然手掌用力拍在桌子上怒喝道。
“德妃,你還有何話可說。”
德妃連忙跪在地上,當然又是一陣的膝蓋碰撞地板的聲音,不過此時眾人卻是沒心思感覺疼了。
“太後娘娘,臣妾冤枉啊。臣妾真的不知那手絹會有如此問題,臣妾還想請小張大人給臣妾診脈,看看臣妾身上是否有毒,是否可解。臣妾當日只是想將製出來的香用到手絹上,增添些情趣罷了,那手絹是臣妾一針一線的製作出來的,臣妾當時身上已經出現了香味,當時臣妾還以為是臣妾製出來的香真的在手絹上了,還高興了好一段時日。只是沒想......竟是那等毒物,而且,而且,恰好就碰上了淑妃姐姐,當時臣妾不知手絹有問題,以為那是好物件,見淑妃姐姐喜歡,臣妾便贈與了淑妃姐姐,沒成想......是臣妾害了淑妃姐姐,請陛下責罰,請太後娘娘責罰。”
德妃眼淚不要錢的往下掉,一雙眼睛立刻便是紅腫了起來,看著我見猶憐的。
“你不知道?那手絹全程都是你在製作的,太醫說了,那東西侵泡藥水可是需要七七四十九日的,不是你還能是誰?”
太後冷哼一聲。
“太後娘娘明鑒,那絲線卻不是臣妾自己製作,是針線房送來的,而且,而且臣妾進宮才不過月餘,如何能製作出如此,如此毒物。”
德妃說得聲淚俱下的,情真意切,沖太後說完,還沖陛下那邊飄過去悽慘可憐的哀求眼神。
只可惜,君煜根本就沒看她,只沉吟著坐在那裡沒動。
德妃內心失望不已,但面上卻是不顯,只是流淚跪在那裡為自己辯解著。
“太後娘娘可將針線房的管事叫來一問便知,臣妾真的沒有做那狠毒之事,臣妾一千個一萬個是不會去害淑妃姐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