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聖上,草民冤枉啊!聖上,求求聖上您開恩啊……”
冷無言無視姜老頭的求饒,衣袖一揮,侍衛上前,拖著姜成開就走了。
陳曦饒有興味地看著冷無言,見他轉過身來,眸光複雜地看著她。
她拍手笑道:“傳言西遼聖上處事果斷,今日看來,果然名不虛傳!”
那甜甜的笑意下,是一種他最熟悉不過的嘲意。
今日之事,明明白光耀錯得最多,但他最後還是選擇了嚴懲姜成開,包庇安南王府。
陳曦這話,明褒暗貶。
前些年,這樣的笑容,這樣的話語冷無言聽得不少。
只是這些年他的實力漸漸穩固,別人也不敢再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了。
冷無言的拳頭握了握,因為這樣久違的嘲諷,曾經那段沉痛的,無奈的回憶更顯得深刻難忘。
他深深地看著陳曦,那雙明亮的大眼睛下若真是月牙兒,那她又是以怎樣沉痛的心情和他說這一句話呢?
冷無言看著陳曦,張憐兒看著冷無言。
在場的人中,各有心思。
安南王對冷無言只處置姜成開的行為敢到很不滿。
他不悅地看向陳曦,因為白靈雲的關系,他對陳曦也多了一層芥蒂和敵意。
他是不允許任何人搶了原本該屬於他女兒的榮耀的,可,陳曦和張憐兒從一出現就搶走了冷無言全部的關注,最終導致白靈雲被遣送回府,今日,不管是為了女兒也好,為了兒子也罷,這兩個女人都留不得。
他握拳在唇邊重重地咳嗽一聲,打斷冷無言對陳曦的凝視。
“聖上,姜成開是的重犯,死有餘辜。但,這罪魁禍首也不能輕饒。”
“安南王這話是什麼意思?”
冷無言收回目光,落在安南王那張陰沉的臉上時,略有慍色。
安南王得寸進尺地說:“俗話說,紅顏禍水,今日之事全因這兩個女人,聖上理應嚴懲他們,從而殺雞儆猴,警告天下女子恪守本分,遵守婦道!”
張憐兒一聽,臉色變了變。
陳曦卻笑了,她與風清揚對視一眼,風清揚笑道:“安南王說嚴懲的罪魁禍首可真有意思,不知,本王的王妃又是如何成為禍首的呢?”
“據下人所言,當初光耀和姜成開的魔獸惡戰之前,王妃和他們都說過話,是也不是?”
“是!但又如何?”
“那就對了,若非王妃故意挑唆,激得他們亂了分寸,他們又怎麼會動用靈力釀成大錯?”
安南王一臉嚴肅地看著風清揚。
料想淩瀟國的皇帝如今都成了他們西遼國的階下囚了,他這一個失蹤多年的小小王爺又算得了什麼。
他粗聲道:“恭親王,你與王妃奉命出使我國,不在第一時間跟隨出使團住進行館隔日面聖,反而帶著王妃與世子住客棧,到處閑逛。今日更是以這樣的情況進了宮,這是何居心?難不成,恭親王只是一個好管閑事之徒?”
“哈哈哈……”
風清揚聽著他這咄咄逼人的話,搖頭,笑得爽朗。
絕世傾城的面容因為這笑容,迷人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