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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寶齋是長安街眾多商鋪中最打眼的一家,也最有名氣。牆邊博古架,擺放著竹木雕刻,牙雕,佛像,白玉鼻煙壺之類的小件兒,正對著門的牆中間一張獨版面大畫案,厚重古樸,表面花紋流動多姿,上面放著文房四寶,筆筒臂擱,案角一尊宣德爐裡香煙繚繞。
甫一進門,夥計就迎上前來招呼,項瑤心裡一邊估摸著時辰,一邊在夥計的引領下到了擱著硯臺的地兒,一排過去,項瑤一眼就看中了最右邊的。
“姑娘好眼光,這是小店最新進的琉璃盒松花石如意紋硯,攏共也就這麼一塊。”
“給我包起來罷。”項瑤越看越是中意,直接道。
“好咧。”
“慢著——”
與夥計聲音同時響起的還有一道略微拔高了的女聲,一名衣著華貴的女子立在項瑤身後不遠,朱紅繡裙在一堆略顯沉悶色調的字畫裡,成了一抹刺眼的旖麗。
“這塊硯臺我要了,她出多少,我出雙倍。”女子翠眉輕佻,唇角噙著高傲開口道。
夥計正要包裝的手一頓,臉上有些尷尬,“這……這位姑娘已經買下了。”
“我家郡主不是說了這硯臺她要了麼,郡主看中意的,多少錢都不是問題,還不包起來。”女子身後的小丫鬟抬著下巴,同主子如出一轍的傲慢神色,沖夥計道。
女子頷首,目光瞥過項瑤,那一絲輕蔑絲毫沒有隱藏的意思。
項瑤聞言好氣又好笑,這對主僕感覺都聽不懂人話似的,看著就怪難纏的,淡淡瞟過一眼後見夥計打包好,逕直從他手裡拿過,連一點餘光都未給,帶著雲雀出了八寶齋。
“你……你給我站住!”那位郡主撩著裙擺氣急敗壞地追了出來,大聲喝道。
項瑤壓根不作搭理,迎面碰見前來尋人的項允灃,後者詫異的看著這一幕,問了句這誰啊?
“缺根弦的,回去了。”
“噢。”項允灃跟著項瑤走,回頭還看了一眼,長那麼好可惜了。
和安郡主被兄妹倆氣得直打顫,袖子下的手緊緊攥著,憑什麼,憑什麼這樣的女子能入弘璟哥哥的眼,弘璟哥哥還對她笑,思及方才遠遠瞥見的一幕,和安郡主的指甲快嵌入肉裡都不自察,一臉陰雲。
夏日覺短,天剛微亮,項瑤便醒了,恍惚間憶起當初侍候顧玄曄更衣上朝的光景,垂眸斂了暗色,幾年下來養成的習慣,非一時就能改過來的。
流螢見她醒來,上前侍候洗漱,後者還在發呆,一雙略帶著霧氣朦朧的烏眸,尚還有七八分慵懶的空茫,盯著流螢有一會兒才又清醒了幾分,掩唇輕輕打了個呵欠,坐了起來。
淨過面後,流螢拿著桃木梳仔細替項瑤挽發,發絲落在手心滑溜的觸感令她頗是愛不釋手,幫項瑤梳的發髻愈顯精緻繁瑣,若不是項瑤見她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攔了下,恐怕就什麼好看的都往上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