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子辰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有種做壞事被抓包的感覺。
尷尬,又莫名不爽。
蘇河口中的【你】是指誰?
對方這樣撲過來抱住他又算怎麼回事?
於子辰原本是被治安借過來一起辦案的,今天早上在審問疑犯,接近1點的時候才審完一輪,大隊會議決定將疑犯取保候審,所以他就和一起辦案的兩個人到食堂吃飯。
吃過飯後,於子辰打算開車回去派出所,下午再過來帶疑犯去體檢。
可他走到自己的車不遠處就發現有人在裡面,雙目凜冽了一瞬,隨即柔和下來。
雖然看不清車裡的情況,但是他知道里面的人是蘇河,如果不是蘇河,又怎麼會有股子好聞的花香還飄在附近?
車窗只開了一點,所以於子辰沒有看進去確認,而是直接開門上車,坐在副駕駛,歪過身子面對蘇河。
睡著了?
這樣睡……等下起來身體會痠痛,說不定還會感冒。
於子辰看了一下,他車裡什麼毯子都沒有,因為平時不會用,所以就沒準備。
現在是六月,他也沒有穿外套,只穿著夏執勤服。
他有點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將蘇河叫醒,可對方睡得熟,要是突然被叫醒,就太可憐了。
於子辰小心的朝蘇河靠近過去,雙手試著將對方從方向盤上撈過來,靠在他懷中,手臂將對方的身體小心摟住。
他從沒有和任何人這麼親近過,這種行為卻做得如此自然流暢,彷彿早已經爛熟於心,銘刻在骨。
不過,抱著蘇河於子辰就有點後悔了,因為觸感太讓他心癢,對方的體溫太讓他難耐,蘇河身上的香味,更是讓他升起一股子壓不住的躁動。
於子辰小心又將蘇河放回去趴在方向盤上,確認對方有沒有被自己弄醒,發現沒問題後才重重的舒口氣,總算安心。
又有點失落。
他盯著蘇河的臉,對方在睡夢中或許覺得不舒服,調整了一個姿勢,現在正好面對他,臉上被壓出的紅『色』印子也可愛得不得了。
於子辰不由自主的,彷彿著魔一樣的,朝蘇河的臉靠近過去,在只差毫釐時停止繼續靠近,呼吸彷彿都能交匯在一起,能清晰看到對方光滑面板上的汗『毛』。
他可能是瘋了,剛才那個疑犯不管怎麼問都只有一句【不知道】,還一副得意洋洋目中無人的樣子,鼻孔能上天的架勢。
所以,於子辰想,他可能被疑犯攪得神經過敏了,所以才會腦子不正常。
他再次朝蘇河靠近,嘴唇輕輕貼著蘇河的鼻尖,頓時他就覺得心裡一顫,整個身子都跟著僵硬住。
怎麼辦?
溫溫熱熱的,好舒服。
蘇河卻突然起身,怨氣帶著委屈,對著他就是一通抱怨低吼,說【不准你和別人結婚。】還朝他撲過來,將他死死纏住,彷彿這樣,對方才能安心。
於子辰猶豫了好一會兒,抬起的雙手才終於找到些勇氣,一手放在蘇河背上,另一隻手『摸』上對方的頭頂,輕輕『揉』弄對方的頭髮。
“阿辰。”
於子辰猛然怔住,比起剛剛自己莫名奇妙那種行為和心思所帶來的感覺還要更加震撼,『揉』弄對方的手指也完全僵住。
阿辰?
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