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什麼？”於子辰低聲問，他是不懂，不懂的東西很多。

為什麼他那麼輕易就接受了蘇河等於小胖這件事；為什麼蘇河明明被他發現了這種身份卻只有最初驚了一下；為什麼蘇河對他的態度那麼自然又帶著依賴？

蘇河說：“我感覺自己越來越像一條狗，你再帶我去散步，我怕我會忘了自己其實是個人。”

於子辰心裡一怔，暫時沒說話，盯著蘇河上上下下的打量，過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問：“你……會變成人嗎？”

“不管會不會變成人，反正老子不是狗！”蘇河一本正經的強調。

“就算你一直都是狗，也沒什麼不好，我會養你一輩子。”於子辰也認真的說。

“你懂個屁呀！”蘇河有些不滿的說。

他不是對於子辰不滿，是對系統在這個世界給他的設定感到不滿。

好好的怎麼就變成了狗？

是人類思想；有記憶，深愛著於子辰的他，如今用狗的身體，就什麼都不可能對於子辰做吧。

會不會某一天，他『舔』一下於子辰的手，也會變成是習『性』？

是不是某一天，他會什麼東西都伸舌頭去『舔』？

就算他能一直保持自我，可不能和於子辰擁抱親吻，他還是……會覺得不甘心啊。

會寂寞啊。

蘇河抬‘手’將於子辰推開，只是又被對方撈了過去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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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子辰說：“我理解你不習慣突然變成了狗的樣子，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哪怕你一輩子都是一條狗，也不用擔心什麼，我會照顧你。”

“我不需要照顧。”蘇河說。

他需要的，不是照顧。

只是，就算說出來，又能怎麼樣？讓於子辰把他這條狗當成戀愛物件？

呵呵。

人獸是違法的，再說他對這種也敬謝不敏。

於子辰以為蘇河是不甘心自己變成了狗，心裡不平衡，所以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時間長了，或許對方就會慢慢習慣了。

他不介意一輩子養著對方，反正也就是多個寵物，他又很喜歡蘇河這條小胖狗，養對方一輩子也挺好。

兩人之間氣氛沉默下來，略微有些尷尬，過了很久，於子辰問蘇河：“你以前，是人類？”

“嗯，出了車禍，醒來就變成了這個樣子。”蘇河說。

“你變成了自己養的狗？”於子辰問。

“對。”

“你的身體呢？”於子辰再次問道。

要是對方的身體還沒有被火化，於子辰想，他會拼盡全力去尋找奇人異士，哪怕傾盡所有，也要想辦法幫蘇河回到原來的身體裡。

“不知道，憑空消失了。”蘇河說。

於子辰微微皺眉，消失了是什麼意思？就是說，蘇河回不去了？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荒唐的事情，心裡卻又莫名覺得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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