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溪知剛要反駁,一隻灼熱的大手忽然探向他的下腹,緊跟著便是一陣低低的笑。
殷無殤覆在他的耳邊小聲道:“溪知,你也想了對不對?”
穆溪知頓時整個人都僵硬住了。
他向來自詡清心寡慾,在雲郡三年,除了服用參丸的那一晚需要睡在冰晶棺裡,其他時候他真的是從來不會去想這事。
其中自然含著幾分刻意,因為這件事會勾起他對殷無殤的思念,而那種思念,對他來說是一種靈魂上的折磨。
所以過去三年多的時間裡,唯一一次,就是在皇陵裡遇到了中藥的殷無殤。
可是現在怎麼會輕易就……
殷無殤察覺到他身體的僵硬,汗濕的胸膛緊貼這他的背,咬著他的耳垂嗓音低啞地說:“溪知,別不好意思,有反應證明你身體正常,你若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那我可真的要擔心了。”
“我很高興,你對我的愛意如常,它對我的愛意也沒有減退。”
殷無殤低低喃喃的話語像是一種蠱惑,又像是一種誘哄,他柔聲似水地說:“溪知,我現在雖然身體還不行,但手還能用,讓我也幫幫你好不好?”
穆溪知倉促地別開臉,想也不想地拒絕:“不用,我不需要。”
讓一個有傷在身的病患來幫他做這種事,他得多大癮?
但是殷無殤卻將他圈在懷裡不放。
“別跑。”
殷無殤語氣溫柔,親著他的後頸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你辛苦了半天,也應該享受一下。”
穆溪知:“……”
一邊辦事一邊說話這到底是什麼時候添的毛病?
還文縐縐的,咋不給他直接背一段孔孟呢。
殷無殤的技術明顯比他熟練很多。
在滅頂的眩暈襲來時,穆溪知腦子渾渾噩噩地想:殷無殤的技術的確比他強了不是一點半點,看來這三年自給自足的事沒少做。
他又想:今晚只能裹著這一身汗睡了,畢竟大半夜的要熱水,就等同於告訴旁人他們剛剛幹了什麼,他可丟不起那個人。
許是困極也累極,穆溪知眼皮一合就徹底昏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穆溪知坐在榻上,目光有些空洞地看著自己身上明顯被換過了的裡衣。
他記得清清楚楚,自己的衣料是白色的。
而此時身上這件是玄色的,尺寸也明顯大了許多,毫無疑問,這是殷無殤的。
而且不光是裡衣換了,還有昨晚的弄得亂七八糟的床褥不知何時也已經換過了,就連身上也是清清爽爽的,沒有半點汗水幹涸過後那種黏膩的感覺……
殷無殤身上有傷幹不了這些,那都是誰換的?
又是誰給他擦的身?
穆溪知撫著額頭絞盡腦汁的回憶,但是昨晚的自己就像是睡死了一般,半點印象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