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對穆公子自然是沒的說,但奴才也看得出來,穆公子對您也是一片真心,所以殿下,有話還是好好說,莫要動粗。俗話說床頭吵架床尾和……”
“什麼床頭床尾的?”
殷無殤皺眉打斷他的話,怒道:“孤還沒碰過他,你在這滿口汙言穢語什麼?”
李忠:“……”
你沒碰過人家那昨晚把人弄得差點下不了榻的是誰?
“是是是,奴才說錯話了,奴才的意思是,穆公子臉皮薄身子又弱,怕是經不住……”
“他臉皮薄?”
殷無殤像是被氣笑:“哪次不是他主動來撩撥孤的?孤好好的在那兒聽太傅授課,他那雙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孤,恨不得眼珠子黏在孤的臉上,孤要是個姑娘早一巴掌甩他臉上了。還有那回也是在這兒泡溫泉,孤讓他來陪我溫書,他倒好,不看書不看字,一個勁兒的盯著孤的身子瞧,還、還摸孤……他臉皮薄,孤看就沒有比他臉皮更厚的了。”
李忠:“……”
當年相爺那麼奔放的嗎?
殷無殤說著憤懣的喘出一口粗氣:“現在他將孤撩撥到手,就開始耍小性子了,動不動就跑的沒有影,等他回來看孤怎麼收拾他!”
李忠並不知道當年溫泉池裡的事,登時嚇得心肝顫,那些得算是皇上的密辛了吧,心裡祈禱著等皇上清醒過來的時候可千萬別記著這一段,否則他真擔心自己會被滅口。
“皇……不是,太子殿下,消消氣,您消消氣,等一會兒穆公子來了,您再訓他……”
穆溪知不是故意磨蹭,實在是藥勁兒上來了,身體難受得厲害,只能中途讓轎子停下,站在風口裡吹了半晌。
所以等穆溪知回到山洞裡的時候,已經差不多過了一個時辰。
“哎呦相爺,您可回來了。”
李忠正在帷幔外頭打轉,已經急了滿頭汗,小聲道:“皇上正在裡面發脾氣呢。”
穆溪知心頭一緊:“他怎麼了,又頭疼了?”
“疼不疼奴才沒看出來。”
李忠小心地朝帷幔裡頭看了一眼,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小聲道:“但是皇上好像這裡好像有些糊塗,從您離開不久,說話一直用太子的口吻……唉奴才也不知道怎麼說,您自己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穆溪知微微皺了下眉,沒再說什麼,直接邁步走了進去,但是並沒見殷無殤發脾氣,而是在看書。
只是搭在桌上的右手中指和無名指一直在快速的敲擊著桌面,這是殷無殤焦慮煩躁時習慣的動作。
穆溪知輕輕吐了口氣,走過去低聲道:“看什麼書呢?”
殷無殤的手指立刻按在桌面上,不動了。
但是人卻頭也沒抬,冷著一張臉,沉聲道:“你還知道回來。”
穆溪知觀察了一下他的神色,感覺像是沒有大礙,便抬手開始解衣裳,山洞裡燒著炭盆,比外頭暖和太多,他身體裡的那股燥熱便更加明顯,就這麼一會兒功夫,感覺背後已經要濕透了。
結果剛解開系帶脫掉厚厚的鬥篷,接著背過手去剛解開了腰封,便聽見殷無殤沉聲道:“你在做什麼?”
穆溪知動作微微一頓,有點茫然的道:“看不出來麼,我在脫衣裳啊。”
緊跟著就看見殷無殤滿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緊跟著一字一頓的像是從牙縫裡往外擠:“穆溪知,你還知不知道點廉恥?”
穆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