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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又過半旬,各人俱已選準了樂器。寶珍照舊是提琴,寶琪本是琵琶學了半月之後,覺得琵琶太難,覺得提琴容易些便棄了琵琶改提琴。寶玲本是揚琴,知一日偶爾拿起洞簫,眾人紛贊其神態韻味,往小綠窗下一坐美如一幅畫,而後寶玲習著習著遂也變成了洞簫。只寶璐一人學之甚難,連陶媽媽實在也無法遂每日教習些舞蹈基本功道好歹學些儀態也不算毫無長進。用鄭氏的話說,雖不通樂理,習些歌舞亦然。
寶璐雖對這些沒興趣,也不好全然不聽,少不得應付應付。
所幸鄭氏對四人甚是無要求,只道添些趣味便罷。而陶媽媽初始規矩雖嚴厲,但四個人有了兩三分火候之後,陶媽媽倒忽的放鬆了,每日注重多是姿勢儀態方面。
寶璐原以為道會苦如高四,誰知倒虎頭蛇尾了,愈到後面四人過的愈輕松,有時練習無趣,寶璐便做些江南小吃攜來做點心,幾人吃吃笑笑倒愜意熱鬧。
如此也過了兩月,暑氣漸消。
這日午後剛下過一些雨,寶琪與寶珍便過來香藕園喊門。
寶璐聞聲出來一看,今日她二人分別穿了一身藕色繡綠葉紗裙和一身素色飛鳥相逐紗裙。
寶琪見她出來,皺著眉抱怨道:“怎動作這般慢?”
寶璐不明所以,見屋內寶玲也是穿戴整齊的出來,一身的淡綠紗裙。
寶玲見她出來笑道:“妹妹可醒了,快換身衣服隨我們出去。”
寶璐不知是何事,綠蘿已在後頭喚:“姑娘,衣服已備好,快些進來換了吧。”
寶璐回身奇道:“今日何事如何你們都知道,我不知道?”
綠蘿笑道:“六姑娘的主意,說如今暑氣漸消,雨後又不熱,初春說要泛舟湖中一直拖到現在,如今再不去荷花都要殘了,太太聽了也很感興趣說今日晚飯就擺在聽風榭。如今小舟俱已放下去,吃飯前可遊一會湖,方才姑娘去方媽媽處,回來又午睡了,倒是沒得機會與姑娘說。”
寶璐聽了也興奮,遊湖最是喜歡,連連催促綠蘿換衣,梳洗罷方出來與三人一同出去。
蘭湖裡原就闢有一個荷花池就在香藕園出門近湖處,此時荷花開的甚茂,亭亭玉立,荷香隨風飄來。
四人從香藕園前夾道直接穿到蘭湖,荷花池邊早有一隻小舟停在岸邊,一個婆子抓著船槳候在上頭。
寶琪一馬當先跳了上去,歡呼:“噢,不穩呢!”
婆子忙騰出一隻手扶了她一把道:“可不敢亂動,小心落湖。”
寶璐三人陸續上了舟,寶琪這才安穩坐下。
時日尚早,寶琪要求先往荷花裡蕩一圈。
婆子一邊搖舟一邊笑道:“姑娘就這麼坐著賞荷沒意思。”
寶琪笑道:“那如何才有意思?”
婆子搖著舟漸靠近荷花,道:“我之前在別的府上幫工之時,見那些個公子、小姐們都是躺著賞荷。”
“躺著賞荷?”寶琪立馬便躺了下去,“是這樣嗎?”
婆子搖著漿道:“是這樣。”
寶琪瞧了半日並無特別,便道:“這是何故,我瞧著也沒什麼區別?”
婆子道:“這還沒到花群裡哩!我初次瞧那些小姐們這樣也納悶,後來問了才知,那些小姐們說坐著賞荷與在岸上賞並無什麼區別,都是看過去一片花樣。這躺著就不一樣了,瞧著荷花從頭上一朵朵飄過好像自己就長在這荷花裡一樣,所以覺得有趣味。”說罷,又笑道:“老婆子我也未試過,只聽她們那麼一說覺著有趣,今日見姑娘們有興致便多嘴說了句。”
四人聽了皆有興趣一試,只是只一條小舟不免侷促。寶琪一個咕嚕先行躺了下去,其餘三人也只好或歪或斜擠擠躺下一試。
此時已漸入荷群,蘭舟輕發,不覺身下行路,只見芙蓉開合從眼前一一掠過,或綻或合,或搖曳風姿,或送你幾許荷露,你永遠不知下一朵見到的是何種姿態的芙蓉,既期待又驚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