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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最多半月,你等我

謝嶠開懷大笑起身,“最多半月,你等我。”說罷,帶著笑意離去。

寶璐的手撫上發燙的嘴唇,唇間還殘留著他的氣息,心中閃過一絲懊惱,方才竟然身體發軟,腦子一片空白!而且謝嶠所說等他是何意思?是真是假是玩笑抑或是捉弄,寶璐分辨不出也無暇多想,但心裡只劃過一個念頭,她竟然不反感...

翌日,寶璐一覺醒來竟覺十分輕松。昨天覺得渾身無力,今日倒是看開了,趙姨娘的事不是一朝一夕能解決的。昨晚謝嶠的輕浮...算了,她只當春夢一場。如今她既是回了京,京中的姐妹只皆是要去探望。

寶璐梳洗罷,向老太太請了安,叫婆子牽了馬車來便欲去王府。婆子是謝嶠回京後另買的,京中人士,京中發生的事多少也有些知道,聽寶璐說是去王府,便問:“姑娘說的是王參知府上?”

“正是。”

婆子道:“王參知月前生病過世了,如今老夫人正帶家眷扶靈回鄉,姑娘若是去找人,此時怕是難找。”

寶璐心中“呀”了聲,怪不得信的筆跡是五姐姐的,怕是五姐姐走前去探望趙姨娘所寫。寶璐嘆了一聲,五姐姐回來不知何時了。

“那便往大理寺丞常府。”

馬車將寶璐送至常府,婆子向門房遞了帖子,不一刻小廝便出來帶著寶璐的馬車一路往後繞去。

寶璐跟著婆子一路進去奇怪的緊,方才馬車走的後門她已然有些奇怪,此刻彎彎繞繞的竟像做賊一般。不一刻來到一個院子前,寶璐遠遠的便聞到一股藥味,想來應是寶珍的院子了。

果然剛跨進院門便聽寶珍壓抑的歡呼聲,“七妹妹,七妹妹。”

寶璐也忙迎上去,左看右看,寶珍自打生了孩子之後臉上就豐腴許多,如今豐腴之餘更添白皙,氣色倒比以往好很多。

寶璐歡喜道:“三姐姐你胖了白了。”

寶珍捂著臉,嗔道:“一回來就取笑我。”

寶璐笑著道:“我是誇三姐姐漂亮了,面板好多了。”

寶珍歡喜的拉著她的手進去,道:“上個月我想看你來著,倒說你還沒回來。你過來該想使個人先說一聲,我好有個準備。”

寶璐歡喜道:“咱們自家姐妹不用這般客氣。”

進門便見一個孩童坐在炕上玩耍,寶璐驚喜道:“欣姐這麼大了!”說著忙拿出一個紅綢布,裡麵包著一對金手鐲一隻小手鏈一條項鏈,塞到寶珍手裡。寶珍忙推回去,“用不著用不著,小孩子家家的用不著。”寶璐定不讓推辭,塞進她手裡不許她再說。寶珍推不過只得收了。

寶璐知常澤林行動不便,但她進來後未曾見到,恐因自己令常澤林避嫌遷就,十分不好意思,道:“怎麼沒見三姐夫,是不是我過來他出去了,這倒是讓他受累了。”

寶珍拉了她坐下,又讓丫環上了茶,讓丫環帶綠蘿兩人抱著欣姐去裡間玩耍,道:“咱們都是自家姐妹,我也不怕你生氣。”說罷寶珍嘆了一氣道:“自打年初謝大人被貶出京後,京中官員大都靠向了蕭左相,你知道我公爹原就是跟著蕭左相的。對沈家都頗有言辭,更不消說你,你我姐妹我自是極願意見你的,但恐長輩見了不快。澤林體諒我,這會去正屋同公爹、婆婆他們問安去了,一來是避嫌二來也是免得別的人驚擾了我們。”

寶璐一聽,當即要站起來,道:“唉呀!妹妹未曾思量,莽撞前來倒是令三姐姐為難了。”

寶珍忙拉了她坐下道:“你我姐妹何曾說這些,你不來找我,我也要來找你的。”

寶璐擔心,“恐常大人知道了不高興。”

寶珍嘆了一氣,“貼心的也只有咱們幾個姐妹了,公爹不高興不過被說一兩句不礙事。”

寶璐知道是因許姨娘之事,便道:“你也別太傷心了,姨娘如今知道你過的好,她便也放心了。”

寶珍濕了眼眶,哽咽道:“七妹妹不知道,姨娘慣是本分不生事的,便是這樣他們也容不下她。自打寶琪之事後,他們便虐待她,有時連飯都不送。我回去瞧見姨娘消瘦,問她她也不說,道是苦暑乏的。到後面連外面的婆子都可隨意叫罵,這些我原本不知,皆是後來有個相好的婆子同我說的。”

“你知道我公爹因著沈家與謝家扯上了聯系,後來父親來找公爹,公爹俱是迴避的,便是這般他們便把氣撒在姨娘身上,連妙兒都打發了出去。後姨娘受了寒也無人理會她,我苦命的姨娘最後幾日不知是怎麼捱得,身邊連個遞水的人都無。”

寶璐聽了又難過又愧疚,低聲道:“都是因我之故,若是我不入了謝家,姨娘便不會遭了這罪。”

寶珍握了寶璐的手,吸了吸鼻子,道:“妹妹這講的是什麼話,這也不是你甘願的,要怪便要怪父親、太太太狠心,這般對我們這些姑娘,臨了才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如今京中竟沒人肯為他說話。”說著,又向寶璐道:“趙姨娘也因謝府牽連叫他們送去了莊子,我知你心裡難受,但我須得說一句,這些事雖說是因為謝府牽連,但萬怪不到謝大人身上,只能怪父親、太太狠心,機關算盡還累及我們。他們老爺們的事就該在外面解決了,將內宅攪得一片混亂叫什麼事!”

寶璐不知寶珍如今竟有此番見識,倒是驚異的很,道:“三姐姐如今真的很不一樣,竟有此番見識與氣度。”

寶珍聽了微有些赧意,接著又嘆了一氣,道:“其實咱們出嫁之時就明白是何意味了,只是父母之命不敢違挪,況澤林待我真心,我亦沒了那等怨恨之心。只是想不到,太太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這般對你們。”說罷又哭了一聲,“若是咱們姐妹都苦著,咱們抱頭哭一場便罷了,偏只你與寶玲二人受苦,身邊連個知暖知熱的人都沒。”

寶璐安慰她:“五姐姐,王老夫人對她好,她也自在。我麼,謝嶠雖乖張為人卻不錯。”

“七妹妹莫騙我了,我知道的。”

寶璐知謝嶠形象根深蒂固一時難以扭轉,只得隨她去了,便道:“六姐姐如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