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憶真扯扯嘴角，語氣卻是平淡：“別了吧，明天我的睡衣就幹了，不用再穿你的了。”

“我把它放水裡不就又濕了。”蔣之承平靜德說出一句無賴話。

蘇憶真笑容幅度擴大了些，可還未說話，便感覺到搭在身上的手臂在收緊，蔣之承的氣息拂過她耳邊，他壓低嗓音，語氣蠱惑：“明天穿黑的。”

“我想看。”

這三個字在蘇憶真耳邊炸開，她窩在蔣之承懷裡，一顆心撲通撲通直跳，好不容易平穩下來的體溫此刻又在上升，席捲了自己，也席捲了蔣之承。

她嚥了咽口水，抬起頭去看蔣之承，他正好低頭，兩人額頭相抵，蘇憶真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融化。

她情難自禁地伸出手，手指觸到蔣之承的下巴。

“看你表現。”她欲擒故縱。

——

昨晚是個難眠之夜。

盡管兩人早早就睡下，但蘇憶真卻一直沒太能睡著。

第一次幹這種事，羞恥心和滿足感都在身體裡不斷沖擊著她，讓她興奮不已。

好在今天是個週末，她可以一覺睡到大中午，不用管上班的事兒。

醒來時，蔣之承已經不在臥室了，蘇憶真猜他大半就是在書房，洗漱過去找他，卻沒發現他的身影。

奇怪，他和自己說過，今天沒有任何安排，這樣的話，他還能跑到哪裡去。

在臥室裡晃了一圈，書房沒人，蘇憶真又去衣帽間找了下，可惜只看見他的睡衣，沒看見他本人。

從衣帽間出來，蘇憶真想去樓下找找看，可還未出門，便聽見陽臺外邊傳來聲音。

她好奇，走過去推開門。

聲音愈發清晰了，是水聲，她下意識地，往聲音來源處看去。

就這一眼，蘇憶真呆住。

波光粼粼的游泳池裡，蔣之承正在游泳。

他身形矯健，發力時背部肌肉清晰可見，陽光傾灑在他身上，照出他生機勃勃，荷爾蒙爆棚的另一面。

蘇憶真只覺得，熱氣又從自己腳底開始蔓延了。

她故作鎮定，離開陽臺，出了臥室下樓。

一樓，除了早餐放在桌上，萍姨和其他傭人都不在。

蘇憶真環視了一圈，沒急著吃東西果腹，而是悄悄來到側門，從這兒出去。

這邊就是游泳池了，她站在陰影裡，看向泳池。

蔣之承游完了一圈，此刻正從泳池裡走上來，水珠流經他的身體，最後彙聚成一點又隱入他身體某處，像是在勾勒他肌肉的線條。

蘇憶真看著，有些呆，隨後才清醒過來，自己站在這兒偷看跟什麼似的，她幹脆開口，叫了一聲蔣之承。

蔣之承回頭看她，她也從陰影中走出。

走到蔣之承面前，臉還是有點熱，她問：“你怎麼一大早就在這游泳？”

蔣之承掀起眼簾看她一眼，含笑道：“不早了。”

蘇憶真尬了一下，撓撓臉：“我沒注意時間。”

“吃早飯了麼？”蔣之承問她。

“沒呢，”蘇憶真的眼神有些閃躲，嘴上卻還在誠實回答：“我剛剛才下來，現在去吃。”

“哎。”蔣之承卻拉住她的手。

蘇憶真停住腳步，又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