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憶真聽見這句話，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沒有。”她否認，扣手機殼的動作沒停，她深吸一口氣，又道：“就是覺得現在還挺早的，好像……”

後邊的話她沒好意思繼續說了。

“嗯？”蔣之承還等著她說完。

這話一出。蘇憶真又無語了一次。

沒想到他是這種反應，根本沒搭上自己的腦迴路，蘇憶真在心底嘆一口氣，搖搖頭：“沒事沒事，睡覺算了吧。”

說完這句話，她直接躺進被窩裡，還煞有介事地閉上了眼睛。

蔣之承順手關燈，也跟著躺下。

他還沒有睏意，但蘇憶真說要睡，他自然會陪著。

習慣性地把人摟進自己懷裡，蔣之承觸碰到蘇憶真的身體的那一刻，大腦靈光一現，好像忽然懂得了些什麼。

黑夜中，蘇憶真的呼吸聲清晰可聞，蔣之承的喉結滾了滾，小心翼翼地開口：“真真。”

蘇憶真應了一句。

“你不是說不想睡覺嗎？”他輕聲道，聲音在黑暗中聽上去有幾分蠱惑之意。

蘇憶真不明白他為什麼又問這個問題，但這個問題聽上去，又似乎別有深意，抬頭看蔣之承一眼，她忽然撐起身子。

就這樣毫無預兆地低下頭，蘇憶真一口咬上蔣之承的嘴唇。

黏黏糊糊之間，她罵他：“蔣之承，你真是個笨蛋。”

蔣之承笑了，手摁住蘇憶真的後腦勺，聲音含糊：“是，我是笨蛋。”

蘇憶真也忍不住笑了，可她的笑聲被吞進蔣之承的肚子裡，只剩下幾句悶哼。

翻身對調了個位置，蘇憶真被蔣之承壓到身下，這個吻接得兩個人氣喘籲籲，微微分開後，蘇憶真覺得一切發生得很自然，而接下來要發生的，應該也會很自然。

可蔣之承貌似不這麼想，他和蘇憶真捱得特別近，卻沒有繼續動作的意思，手掌托起她的臉龐，他故意在她耳邊問：“是想和我做嗎？”

蘇憶真的心跳狠狠漏掉一拍，連呼吸都沉重了幾分，不可置信地看向蔣之承。

他幹嘛在這種時候問這種話，這讓自己怎麼開口。

蘇憶真緊閉著嘴巴，沒有說話。

蔣之承卻沒有輕易罷休，他親一口蘇憶真的臉，又輕咬一口她的下巴：“是嗎？”

蘇憶真心率飆升，她想保持冷靜，至少不要在這個時候輕易繳械投降，她不想丟臉。

可她忘記了她面對的是蔣之承，一個輕而易舉就能讓她腿軟的男人，見她不說話，蔣之承輕笑，又親親她耳朵，親親她眉毛，繼續問：“是嗎？”

他的味道和熱氣在蘇憶真周邊散發，是很好聞的木質調，她抿緊了唇，有些受不住了，聲線顫抖：“是……”

“是什麼？”蔣之承指尖挑開她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