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之承望著她,竟一時無言。
好一會後,他才開口道:“我都是老闆了,少去半天能怎麼樣?”
可蘇憶真沒想到這一層,她只知道上班不能遲到,畢竟她當老師這一年來,風裡來雨裡去,那都是準時打卡的。
意識到自己有些過於激動了,蘇憶真有些訕訕的,她慢慢坐正身體,嘴裡嘟囔了一句:“行唄,資本家果然不一樣。”
“什麼?”蔣之承在旁邊問。“沒,”蘇憶真趕緊搖頭,掀開被子道:“我要起床了,懶得和你說了。”
撂下這麼一句話,她跑進洗手間,全然不顧身後還在床上的男人。
可沒想到,一分鐘時間都不到,蔣之承就立刻跟了進來。
蘇憶真擠牙膏的手一頓,從鏡子裡瞟他一眼。
她也是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其實在他懷裡安睡了一整夜,剛剛睜開眼睛時,她面對的就是他寬闊厚實的胸膛。
這麼想著,臉有些熱,蘇憶真趕忙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把手裡的牙膏擠完,接水刷牙。
蔣之承緊跟其後,拿走她放在洗漱臺上的牙膏,也準備刷牙。
蘇憶真這才發現,他們兩的牙刷居然是情侶款的!
天,這都是誰的安排,要知道這房子裡的一切,她從未插手過,蔣之承估計也沒空管理這些事情,在腦海裡搜尋了一圈可疑人物,蘇憶真覺得應該是萍姨的主意。
也不知道萍姨是怎麼回事,看她和蔣之承的眼神總是不對勁,難道她不知道,他們兩個是毫無感情的聯姻麼?
但仔細想想,她又有幾分釋然,按萍姨的年紀來看,估計是兩頭小豬站她面前,她也會覺得人家能湊對。
胡思亂想一陣,蘇憶真的洗漱工作也差不多做完了,從浴室溜出去,她又去了衣帽間挑今天想穿的衣服。
她換好衣服後,蔣之承又恰到好處地出現了,蘇憶真撇撇嘴,想要出去,卻又聽見他說:“不等我?”
她還因為在床上發生的事情臉熱呢,別別扭扭的,說了句:“我也不能在這等你吧。”
蔣之承從衣櫃裡拿衣服,漫不經心道:“你想也可以。”
這是什麼話?什麼叫她想?蘇憶真根本沒這個意思好不好,她嘴唇蠕動幾下,想要說些什麼,結果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一口氣吊在心口不上不下,最後一跺腳,掉頭跑了。
臥室裡陽光滿屋,蘇憶真跑到沙發上坐下,氣鼓鼓地坐在沙發上等人。
蔣之承換衣服的速度很快,沒大一會兒,他便推開了衣帽間的門,蘇憶真聽見聲音,下意識抬頭看去,就這一眼,她怔愣住。
仍舊是西裝,只是外套搭在手臂上,身上只穿了件襯衫,居然是黑色的。
他那張溫文爾雅的臉,在黑襯衫的襯託下竟然多了幾分禁慾感,也怪這襯衫穿得不太正經,袖口是往上折的,能看見他流暢的小臂線條,領口敞開的幅度讓人不禁想要窺探隱藏在襯衫之下的飽滿的胸肌,這是一具成熟的頗具男性荷爾蒙的身體,蘇憶真頭一回用這樣的方式去欣賞一個男人,有些不自然,匆匆忙忙挪開了視線。
在蘇憶真的記憶中,平時都是看他穿白襯衫居多,白色也和他的氣質很搭,只是沒想到,黑色和他也這麼適配。
蘇憶真不想讓蔣之承發現自己的不自然,她迅速站起身,朝臥室門口走去,道:“走吧。”
蔣之承應下這一句,跟在她身後。
走樓梯下去,一眼就能看見萍姨正等在樓梯口。
她每天的工作狀態都很飽滿,面對蔣之承和蘇憶真時,通常都是面帶笑容溫柔和藹,但她今天的樣子,蘇憶真瞅著,總覺得比以往更加不對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