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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那要是你輸了?”

“我輸了,自動離職。”

沈風陷入短暫沉思。

因為她說得信心滿滿,這才激起他的賭性——究竟是為什麼,她可以說得這麼有把握?

況且,他只是嚇嚇她,她若不肯離職,他也不一定會將事情鬧到董事長那裡,畢竟是他自己願意捐款的,她並沒有從中得到任何好處。

所以,他在審慎評估後,做出了決定。“我賭了。”以他跟紀博濤的交情,他就不信紀博濤會站在她那邊。

“沈經理,我看你現在就可以把錄音筆交出來。”她同時伸出手。

“為什麼?”沈風不解地問。

“你自己去問紀博濤。”她揚起得意的笑,轉身走出會議室。

看著俞宇心從驚慌到篤定,沈風一整個不明白。之後,沈風才知道自己的大錯特錯,怎麼也料想不到,俞宇心居然是紀博濤的前妻,兩人還有一個七歲的小女兒。他居然賭了一場穩輸的賭局。

不過,他還是不想善罷甘休。

除夕的前一天,大街上已經可以嗅到過年的味道,俞宇心頂著寒風,走出辦公大樓。

從明天起,就可以連放七天農歷年假。長久的工作壓力,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休息,她可以好好的在桃園老家和女兒培養感情。

只是,才一走出公司大門,就聽見喊她名字的聲音,接著,她的手腕立刻被人給扣住。

那道聲音是這麼熟悉,她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幹嘛?”她沒好口氣的。

自從上星期她生了一場大病,接著他莫名其妙出現在家裡,自此以後,他就像是趕不走的蒼蠅般時時在她身邊繞。

那個週末,他死皮賴臉夜宿她家,她無力趕走他,只好讓他在客房待到天亮。沒想到他回家稍作梳洗之後,在中午時,又帶著熱騰騰的湯面回到她家。

然後,他繼續賴在那,在他的三餐強迫喂藥下,她那頭昏昏、腦脹脹的重感冒,最後痊癒到只剩下輕微的咳嗽。

星期一一早,他本來還要她繼續休息,是她堅持要上班,他才勉強同意。當然,他也就這麼順理成章的載她一起去上班。當他們被司事們撞見時,還引來不少的耳語。

就像沈風認定的,她是全誠派來裁減中民員工的劊子手,她和紀博濤這個中民的總經理應該是仇人相見份外眼紅,為什他還會走在一起?

她不管同事們怎麼想,她只擔心沈風手中的錄音檔,幸好紀博濤的一句話,就讓沈風乖乖交出錄音筆。

紀博濤警告沈風不準動她,否則兩人十五年的友情就到此為止。

他還是對她那麼好,她心裡其實很感動,只是仍排斥著他對她的好。

她極力在掩飾對他的愛,極力在心中否認他的好:他對她越好,她就越害怕,怕會深陷在對他的感情裡。她不能再對他動情,否則她不知道自己的心還能否再承受一次那樣的痛。

這個星期以來,他還是天天準時出現在她家大樓下,準時要送她上班。

上班的時間很固定,她躲也躲不掉;但下班時,她就可以趁他不注意時趕快落跑。

只是,今天終於被他給逮住了。

“我送你回去。”他笑嘻嘻的,不顧她的臭臉。

“不用了,有朋友會來接我。”她告訴自己,一定要把他隔離在距離外,再也不能讓他踏進自己的私領域。

“你的朋友是誰?”他一臉的警戒。

一臺銀色轎車剛好停到了路邊,她見狀,比了比前方的車子。

“喏,來了,拜拜。”她揮手要跟他道再見,忘記自己的手腕還被他扣在手裡。

“薛育淳?”他一眼就認出薛育淳的車子。

“放手啦。”她掙紮著。“這樣很難看。”

“你要跟薛育淳去約會?”他不自覺地揚高八度音。 一“你管得著嗎!”她用力一甩,終於甩脫他的箝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