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懷瑾滿臉戾氣,張嘴想要罵回去,蘇綿延唯恐時自家妹子有事,見到岑懷瑾這個臉色,心內清楚岑懷瑾想要做什麼,想也沒想的伸手捂住了岑懷瑾的嘴。
“何事?”蘇綿延急聲問道。
“公子,我們來送餐了。”
門外是廚娘恭謹的聲音,配合著蘇綿綿嘰嘰喳喳的同僕役說著話。
岑懷瑾的神情緩和了些許,將蘇綿延的手從臉上拉了下來,緊緊握住,並不想要松開。
廚娘帶著僕役魚列而入,恭謹的將菜餚一一擺放在桌上,蘇綿延唯恐被人發現他們兩個人牽在一起的手,幾次想要抽出,但岑懷瑾並不想要松開。
“公子,已經妥當。”廚娘對岑懷瑾恭敬的行禮,帶著僕役轉身退了出去。
蘇綿綿見到好菜一桌,努力控制著口水跑進屋內,對著蘇綿延眨巴著眼睛,問道:“綿延,我可以吃嗎?”
蘇綿延不忍心拒絕,輕了點頭。
蘇綿綿高呼一聲,開始大快朵頤,竟是毫不在意綿延與自己婚書上的夫婿之間如何了。
“鬆手。”蘇綿延神情複雜的望向岑懷瑾。
岑懷瑾堅定的搖了搖頭:“綿延,你應當知道,我並不想放手的。”
目光對視許久,誰也沒有退縮,久到蘇綿綿吃飽,過來想將綿延拉在自己身後。
岑懷瑾兇狠的等著蘇綿綿,絲毫不肯退讓。
“姓岑的,你想幹什麼?”蘇綿綿毫不氣弱的兇回去。
“關你什麼事?拖油瓶。”
“嘿呦喂,底氣挺足啊。”蘇綿綿趾高氣揚道:“我告訴你,我們蘇家不是沒有人了,還有我蘇綿綿在呢!”
岑懷瑾淡淡的掃視了蘇綿綿一眼,蘇綿綿很清楚的看明白了其中的含義,頓時火冒三丈,是真不拿自己這個小姑子當回事?
嘿呦喂,我這暴脾氣…
還想不想進他蘇家門了?姓岑的苦心做了這麼多事,難不成還是自家不爭氣的哥哥進別人家門?
蘇綿綿越想越沒用底氣,自家大哥什麼樣子,她實在清楚的很。
若是說最好捏的是包子,那麼蘇綿延一定是灌湯包,不用捏晃一晃都發現很軟。
“綿綿。”蘇綿延不想再聽下了,輕聲道:“不要再說了。”
“綿延!”蘇綿綿嘟嘴,表示心內不悅。
蘇綿延只做未見,對岑懷瑾鄭重道:“如今綿綿回來了,我自應帶她回家去了,不好繼續在岑府內。莊契等契約,已經盡數過來了岑公子,雖是算不上什麼敬意,但也請岑公子看在已傾盡所有的份上,高抬貴手。綿延感激不盡。”
“蘇綿延...”岑懷瑾難以遏制心內悲涼:“你怎麼能這麼狠呢。”
再不管岑懷瑾是何種情形,蘇綿延狠著心,牽著蘇綿延走出了屋門。
屋門關合,岑懷瑾絕望的想著,是不是應該哭呢。
越是心煩,越是亂,蘇綿延用力的推著二門,並不能夠推開。
有心想要高聲喊外邊的僕役問一問是什麼情況,又不好打死張揚,偏生這內院的牆又高,連爬也爬不出去。
二門落鎖了,他們出不去了。
蘇綿延茫然的轉頭看向綿綿,他應該是去質問岑懷瑾的,但並沒有什麼勇氣了。
岑懷瑾的心思昭然若揭,他如何能裝作沒有看見。
可到底算什麼呢。
有心想要喊岑懷瑾出來看看,又是不好意思,實在被逼無法,輕敲了兩聲門,蘇綿延並未聽到屋內的回應。
索性邊繼續輕敲著,繼續等下去了。
到底是冬日,屋外尚冷,蘇綿綿凍得不住的跺腳,問蘇綿延道:“要不咱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