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綿延...”
“我並未想過做出如此離經叛道的事。”
“陛下已說了,準許同性婚約,你我並不算,並不算越規了。”岑懷瑾不死心的繼續苦苦追問著。
“可你應當知道,我是循規蹈矩的。”
“可我,可你...”岑懷瑾努力的想要清楚明白表達自己的感情,仍是剋制不住語調中的祈求哀傷:“你不要走,以後你說什麼我都應下來,還不可嗎?”
“不可,都是不可,只要是你,便不可。”
蘇綿延說的狠決,走的也狠決,絲毫沒有留戀。
岑懷文想要勸說,念頭想了又想憋回了肚子裡,搖頭嘆氣的走了,有什麼好說的呢,說了多少都抵不過他自己心內的一個想法念頭。
即便是有心想要對他說,瘋了瘋了鬧也鬧了,你想做的事都幫你做了,如今的結果也看到了,倒不如收心的專心讀書,繼續攻讀,他日金榜題名才能大展宏圖。
只是想著人各有志,自己畢生所求,並不是能為三弟所接受,這等話還是不要說了。
岑懷瑾並不放棄的快步跟著蘇綿延,被蘇家眾人無聲無息的攔了下來,只能望著蘇綿延回到大廳,端起茶杯咕咚咕咚的一飲而盡。
“你真當婚書上是蘇綿綿於岑懷瑾嗎,你想錯了,是蘇綿延與岑懷瑾!”
岑懷瑾你昏頭了!怒斥的話在嘴邊來不及說出口,岑懷文只見蘇綿延氣得一躍而起,抄起手邊的茶杯向著岑懷瑾砸了過去,他是真的急紅了眼睛。
再過分也要有個限度,岑家怎麼能這樣過分。
蘇綿綿從未見過綿延生過這麼大的氣,一時傻眼愣在原地,站在旁邊的財叔見識不好,忙一個箭步沖上去,想要拉開蘇綿延。
“你有病!”
蘇綿延翻來覆去的罵不出什麼新詞,即便想到了什麼日常聽到的粗鄙詞語,又不想要罵出來,唯恐造成什麼後果。
憋屈的心裡更是難受,眼淚幾乎要滾落了下來。
岑懷文忙迎上前,攔住了蘇綿延的目光,拉著蘇綿延的手腕誠懇道:“你別聽他胡說八道,一開始就沒有做婚書的,我從未做過婚書的。”
蘇綿延眼眶紅紅的狠狠瞪著岑懷文,瞪得岑懷文心慌不已,總覺要捱揍,又不敢躲。
畢竟是做錯了事,捱打也是常理,岑懷文鼓足勇氣的硬撐著,多少年沒有做過這麼不著調的事情了,唉,一世英名。
“你能不能管管他?”蘇綿延玉帶哽咽道:“鬧得這是什麼樣子?你就是這麼給他當哥哥的?”
“我管!我管!”岑懷文連聲道:“我一直管著呢不是,你也得管管他啊,孩子大了我一個人管不住。”
“我管得住他嗎我?”蘇綿延哭的要流鼻涕了,語氣中帶著委屈:“我哪裡管得住他啊,我憑什麼管得住他啊!”
望著如此的蘇綿延,岑懷文束手無策,求救的眼神看向身邊眾人,都是愛莫能助的自求多福。
見到蘇綿延發火的岑懷瑾不閃不躲,還想著要繼續靠近蘇綿延,被岑懷威緊緊的拽住了。
“松開!”
岑懷瑾語氣不善的低聲斥責,岑懷威堅定的搖了搖頭,變成了抱住自家不聽話的弟弟。
“大哥!”
看著蘇綿延哭的毫無形象,岑懷瑾停止了掙紮的動作,推開了不放心他想要緊緊抱住他的自家大哥。
岑懷武很不放心的看著他,岑懷瑾沒好氣道:“我還沒瘋。”
你離瘋也沒差什麼了。岑懷武腹誹著,就是給你慣壞了!
能幹出這樣的事的自己和岑懷文也是瘋了!
岑家讓你攪的,從上到下都瘋了!
想歸想的,實在不能說出來,畢竟是家中弱弟,一向嬌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