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嬋玉抬起頭,滿臉倔強的看著他,說道,“我還是那句話,我死也不嫁!一入宮門深似海,入了王宮,我還有什麼?”
鄧秀在鄧嬋玉身旁蹲下身來,平靜道,“行,你可以不嫁,但你想過沒有,因為你的一時任『性』,不僅會牽連到咱們家,更是會波及到整個鄧氏家族。我鄧氏,奮發圖強幾百年,才有了今日的門楣,若是因為你的一時任『性』,毀了咱們鄧氏幾百年的積累,你,我、父親死後,有何顏面面對鄧氏家族的列祖列宗?”
“把自家女兒貢獻出去,換一世平安,這就是所謂的鄧氏門楣嗎?”鄧嬋玉反駁道。
“在大家族中,不管是女孩還是男孩,一生下來,就已經揹負了家族賦予他們的使命。婚姻之事,身不由己。縱然有千百個不願,也只能為了家族的利益,忍辱負重的前行剛才你走的匆忙,父親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大王已經下旨,擇一位王族旁系族女,下嫁給我為妻,聖旨已經下達,不日,你的哥哥就要去朝歌接親了。”鄧秀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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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嬋玉一怔,“王族旁系族女?那可是真正的大家閨秀啊,哥哥見到過她嗎?漂不漂亮?人品怎麼樣?”
鄧秀沒好氣的在鄧嬋玉光滑的額頭上彈了一記,“你說呢?!”
鄧嬋玉捂著額頭,略微琢磨,便了然,恨恨道,“又是政治聯姻。”
“所以,我說過,自從我們生在大家族那時候起,在我們身上就已經揹負了家族賦予我們的使命,蟬玉,父親就只有你這麼一個女兒,如非萬不得已,父親豈會忍心把你遠嫁朝歌,孤苦無依的在深宮中蹉跎?”鄧秀勸道,“還有啊,我朝高宗武丁帝的王后『婦』好,不也是個『婦』道人家嗎,可人家呢?出能征戰四方,入能輔王安民,深受高宗武丁帝的喜愛,我看當今大王,有高宗神似,勵精圖治,奮發圖強,必定是一位開明英主,將來你也是有機會率領軍隊,為國征戰沙場,光耀我鄧家門楣的”
“大哥,你走吧,讓我好好想一想。”鄧嬋玉把頭埋在臂彎裡,悶悶道。
鄧秀點了點頭,也深知過猶不及的道理。
“秀兒,你妹妹怎麼說?”書房裡,鄧九公垂眉問道。
“爹,看樣子蟬玉的思想已經鬆動了不少,估計這件婚事,能成。”鄧秀說道。
“哎,苦了她了。”鄧九公喟嘆道。
鄧秀輕笑道,“爹,也不能把事情想的太極端,兒子聽說,姜恆楚之女姜氏。並不得大王寵愛,憑咱家蟬玉的姿『色』和文采,再加上父親你的職位,若是嫁過去,必定能獲得大王無上的恩寵。不然,大王指名道姓,納蟬玉為妃,又給兒子許配一位王族庶女做什麼?還不是想透過聯姻的方式,將咱們鄧氏,牢牢束縛在殷商戰車上。”
“大王看得起你爹我,所以才會如此的煞費苦心。對了,你從哪聽說,姜氏不得大王寵愛?”鄧九公問道。
鄧秀道,“爹,你想啊,若是姜氏真的得寵,她嫁給大王也有六七年的時間了,為何直到現在,也沒有誕下一兒半女?”
鄧九公撫了撫鬍鬚,微微頷首,“是這個理兒不過這種話,你跟爹說說就得了,千萬不要在外面『亂』嚼舌根子,畢竟涉及到後宮之事,都不是小事,弄不好就是殺頭的罪過。”
“爹,孩兒明白。”鄧秀拱手道。
朝歌,禁宮,一座宮殿內。
“王后娘娘,秀女們在今日都已經入宮了。”姜小媛的貼身丫鬟,侍女小玲,附耳低聲道。
姜小媛黛眉一挑,她放下茶杯,淡淡問道,“大王呢?”
小玲遲疑片刻,如實回答道,“大王一早就帶著蘇妲己出宮遊玩去了。”
“蘇妲己?又是那個狐狸精!”姜小媛俏臉驟冷。
自蘇妲己入宮後,便集帝辛萬千寵愛於一身,兩人日夜如膠似漆,據說為了蘇妲己,帝辛不惜動用龐大的人力、物力、財力,修築了名為鹿臺的奢華宮殿,偌大鹿臺,只住帝辛和蘇妲己兩人,整體建築風格,也類似於有蘇氏,就是想要蘇妲己,在鹿臺找到“家”的感覺。
聖眷不可謂不重!!
“娘娘,您是王后,這後宮的女主人,那蘇妲己,不過是美人,治她都沒話說!當然,蘇妲己正值聖眷最濃之時,再不濟,可以把此事如實的彙報給王太后,請她老人家出面,處罰魅『惑』聖上的那隻狐狸精。”小玲說道。
“大王雖年輕,但我瞭解他,他是一個不會妥協,永遠強勢的帝王,他厭惡別人的意志,強加在他的身上,王太后的話他雖然會聽,但會不會遵照王太后的懿旨,就是個未知數了。”姜小媛平靜道。
“好了,先不談這個了,今日秀女們入宮,隨我去看一看,這批秀女中有沒有像樣的苗子。”姜小媛起身,冷冷道。
鄧嬋玉終究還是來了。
她也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