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深是個聰明人,當初張清拉攏他時,他因在逃難路上,懷疑其中有詐,不敢投靠。如今見張清真情實意結交他,哪還有疑慮?他與張清開誠佈公地交談一番,表達了投靠之意。
張清大喜過望,直說不虛此行。便送了一顆清涼珠和一百兩蒜條金給智深。清涼珠能夠保持靈臺清明,是出家人修行的寶物。張清牢記唐僧的囑咐,對佛門弟子大加支援。智深提出與張清結拜,從此改口稱張清為兄長。
這一日,智深叫種菜的道人去城中買了幾樣果子,沽了兩三擔酒,殺翻一口豬,一腔羊,請張清吃酒。宋朝尊道抑佛,雖是佛門菜園,也有道人在討生活。
張清命潑皮們在綠槐樹下鋪了蘆蓆,大家都上來團團坐定,大碗斟酒,大塊切肉。眾人吃得飽了,又取果子下酒。酒興正酣,張清道:“這幾日見兄弟展示力量,不曾見兄弟使刀弄棒,怎得教我們看一看也好。”
智深道:“說的是。”自去房內取出渾鐵禪杖,頭尾長五尺,重六十二斤。眾潑皮看了,盡皆吃驚,都道:“兩臂膊沒水牛大小氣力,怎使得動!”
智深拿起來,颼颼的使動,渾身上下,沒半點兒參差。眾人看了,一齊喝彩。
智深正使得活泛,牆外有人大聲喝彩道:“端的使得好!”智深聽得,收住了手看時,只見牆缺邊立著一個官人。
那官人生的豹頭環眼,燕頷虎鬚,八尺長短身材,三十四五年紀,口裡道:“這個師父端的非凡,使的好器械!”眾潑皮道:“這位教師喝彩,必然是好。”
智深問道:“那軍官是誰?”張清站起身來,道:“這官人是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人喚豹子頭林沖。”智深奇道:“兄長又不是東京人,如何認得林教頭?”
張清笑道:“我曾在東京與禁軍做幾筆生意,故而識得林教頭。”轉頭向籬笆牆外叫道:“林教頭,多日不見。何不進來喝兩杯?”
那林教頭見是熟人,便跳入牆來,三人就槐樹下相見了,一同坐地飲酒。
林教頭先問張清:“張大官人又來東京做生意嗎?如何不來見我?上次與大官人談論槍棒,好生痛快!”
魯智深更奇了,問張清道:“我只知道兄長擅長飛刀,卻不知兄長槍棒也厲害?”張清哈哈一笑,道:“我自小要考武舉,自然練習走馬射箭。至於槍棒,只是略知一二。誰知後來家道中落,只得出來做生意,這些功夫都撂下了。”
此時國家的軍隊體制已經非常成熟,軍官很少親自上陣廝殺,因此韓琦、范仲淹等文官也能當上將帥。朝廷的武舉主要是選拔軍官,並不是選拔衝鋒陷陣的勇士,最注重騎射和戰陣,槍棒並不是很重要。
二人聽罷表示理解和同情,林沖惋惜道:“大官人槍法超群,又通韜略,本應為朝中大將,如今流落民間,真是明珠暗投了。”張清只笑不說話。
林沖又問智深:“師兄何處人氏?法諱喚做甚麼?”智深道:“灑家是關西魯達的便是。只為殺的人多,情願為僧。年幼時也曾到東京,認得令尊林提轄。”林沖大喜,當場表示要與魯智深結拜為兄弟。
智深道:“前幾日,我已經與張大官人結拜過了,因他出身皇族,故認他為兄長。”林沖喜道:“我早說張大官人如此英雄,不可能沒有來歷。果然被我猜中!如蒙不棄,我三人效仿桃園三結義如何?”
張清和智深自然願意。於是三人焚香燒紙,祭拜天地,就在垂楊柳樹下結義。張清為大哥,智深為二弟,林沖為三弟。
張清道:“我頗通相人之術,三弟近日恐有血光之災。我教你一招保命絕技。二弟也可學習,日後或有大用。”便將暗器“喉裡針”傳授給他。林沖謝道:“得大哥如此厚愛,小弟粉身難報。”智深亦對此絕技嘖嘖稱奇。
張清好人做到底,給兩人各送了一根特製銀針。不但可以藏在喉裡,關鍵時做暗器使用,還可以測出酒水中的劇毒,堪稱居家旅行、殺人放火的必備神器。
林沖感激之下,便將林家槍法演示了一遍。張清是何等人物?只看了一遍就記得清清楚楚,大讚槍法精妙,也將百鳥朝鳳槍演示一番,被二人驚為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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