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行渾身一顫,覺得自己皮糙肉厚,享受不了這麼嬌柔的“眼”福。
他們倆不出董黎所料,估計是準備投入所有的金幣。
“第二組,我老闆董黎先生,和我藝人許既白同志,28個金幣。”
這個奇怪的數字把幾乎所有人都搞得一頭霧水,疑惑地看向董黎,不知道他打得什麼算盤。董黎八風不動,端起桌上的紅茶喝了一口,抬頭沖大家致意。
拍賣的時候,董黎其實想得很清楚。小師弟搞理論研究的,腦子聰明是聰明,董黎完全信任他能夠在從來沒有接觸過人文學科知識的情況下獨立推匯出維克裡拍賣的理想情況。但小師弟敗也就敗在因為太過聰明,所以對於人的理智的絕對信任如同中學生信任小球在軌道上跑的時候沒有一絲空氣阻力一般。那麼在這種情況下,嚴寄首先會假定其他兩組都會開出自己的最高價,那麼,嚴寄的出價只會是——
零。
因為兩組間的四葉草數之差幾乎不可能大於某一組的金幣總數。所以在二虎相鬥必有一傷的情況下,嚴寄和辜安楓已經絕對不可能是最後一名了。
所以董黎本來很犯愁,要是乖乖按照小師弟的想法來走,他豈不是很沒面子,但是如果不全力以赴地出價,誰知道他和許既白也許就是那個倒黴催的最後一名,畢竟誰能知道對方有多少四葉草呢。
身為圈內最知名的影視公司統治者之一,要是在綜藝節目裡輸給兩個演員,是不是太沒有面子了?
董黎這樣想著,看著小師弟緊皺的眉,突然就笑了出來。這貨真是十幾年了一點沒變,些許小事總要認認真真地,彷彿在攻克什麼難題一樣廢寢忘食。大學裡,他往往把嚴寄的筆記本從身後一撈,無奈道:“你是不是中午又沒吃飯?”
“啊?好像是。”嚴寄懵懵懂懂的。
“有什麼過不去的嘛?讓習題在那裡放一會它又不會跑掉!走走走師兄帶你去買包子。”
嚴寄被他拉著出了自習室:“師兄你每次都這樣,老師佈置的練習不喜歡就不做!你這樣會掛科的!”
“嘿,反正我只是在旁聽。”
董總平日裡算無遺策,公司的重大決定都要經過他過目,不能有差池與遺漏。他再也不可以是那個在自習室瀏覽著題庫,輕撇一下嘴巴:“無聊!”就刷得一下翻過去,再也不要看一眼的大學生。
二十年來棄置身。
他拿起筆,快速地在紙上寫了起來。
何一行腹諱到就差點在臺上激動地叫起來了:“你非要全世界都知道辜安楓馬上28歲了是不是,不這麼秀樂易會破産嗎?會嗎!”
何一行是一個思想解放,崇尚自由,包容,平等的社會主義大好青年,但有時候他真的,政治不正確地,很煩那幾個特定基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