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被訛上的葉鳳歌紅著臉悶笑,沒好氣地將他那隻手按回去:“你這架勢,旁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打殘了呢。起來坐好!”
傅凜與她紅臉對紅臉,卻是一副賴皮兮兮訛到底的樣子,腦袋像黏在她腿上了似的。
“你方才說,那丸藥三個月吃一粒,五到六粒吃完就會好?”他仰頭笑望著她,沒話找話地顧左右而言他。
“對,”葉鳳歌笑著翻了個小白眼,對這個愈發沒臉沒皮的傅五公子有些束手無策,“師父還交代說,如今你的寒症松緩許多,可以試試跟閔肅學一點簡單的拳腳,舒展活絡能幫著散寒。”
傅凜閉起一隻眼睛,單眼覷著她,嘀咕道:“我懶得動彈太過,你知道的。”
葉鳳歌欲言又止,最終訕訕抿了唇,轉頭看著車窗外。
片刻後,她心底浮起一絲懊惱,終於覺得師父和師兄說的話還是有點道理。
她對傅凜是真的習慣了旁觀,大凡他說出口的決定,甚至沒說出口,只是表現出隱約的意圖,她通常就不會去反駁或爭辯。
畢竟這是侍藥者的本分。
就像此刻,她明知師父交代的事對傅凜是有好處的,她卻因為習慣了沉默旁觀,而不知該如何去勸他改變主意。
靜默半晌後,見她神情愈發難測,傅凜倏地坐起來,隱隱不安地扯了扯她的衣袖。
“你生氣了?”
“嗯?”葉鳳歌從紛亂的思緒中回神,扭頭看向他,“我沒生氣,只是在想事情。”
傅凜想了想:“若你希望……”
葉鳳歌無所適從地鼓了鼓腮,無奈淺笑著打斷了他的話:“師父也只是建議,沒說你非得那麼做不可,你自己斟酌就是。”
“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我照著做就是,別說這種聽起來就像不想再管我的話,”傅凜有些急了,展臂抱緊了她,“若還不能消氣,那……給你打給你打。”
情急之下,他也不知該怎麼哄她才好,只能想到給她打一頓這種笨法子了。
葉鳳歌沒有掙紮,有些無力地將額頭抵在他肩上,苦笑低喃:“誰要打你?等下又訛我。”
傅凜抱住她晃了晃,討好低聲:“我有時就愛同你小小抬槓,又不是真的不想給你管,你知道的。”
葉鳳歌想想他近來已不止一次這樣敞亮地及時將話說開,當真算是不小的改變了。
她需要緩沖與調適,他也需要的吧。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葉鳳歌釋然一笑,輕輕推開他,嗔道,“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蟲。”
傅凜烏眸一燦,驀地傾身湊近她。
“你!”葉鳳歌眼疾手快的抬起右臂,他冰涼涼的柔軟薄唇就“遺憾地”印在了她的手背上。
這不要臉的,越來越膽大了!
惱羞成怒的葉鳳歌雙手捏著他的兩頰,咬牙道:“又想偷親呢?”
“不是想偷親,是想偷吃,”傅凜那張俊美臉龐被她捏得變形,說話都有些口齒不清了,“等我把你吃下肚,你就知道我在想什麼了啊。”
“我真是……多謝你的體貼入微!”哭笑不得的葉鳳歌推開他,扶額忍住將他踹飛的沖動,“求你別再看些亂七八糟的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