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這個要求,傅凜充耳不聞,反倒欺身貼緊她,再度以額角抵住她的,不依不饒地再問一遍:“為什麼要走?”
“是你叫我走的。”葉鳳歌負氣地哼了一聲,眨去眼裡的淡淡水氣。
傅凜委屈得很:“我只是叫你去西院暫住幾日,哪裡說過叫你走的話?”
“你當時就是那麼想的,別以為話沒說出口,我就看不出來。”
“我沒那麼想!”
“懶得跟你爭,”葉鳳歌再度嘗試著推開他,“你說沒有就沒有吧。”
這似乎還是葉鳳歌頭一回如此消極的拒絕溝通,傅凜心中慌得不知如何是好,索性低頭吻住了她。
葉鳳歌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面前的人發狠似地壓在了牆上。
她本就通夜沒睡,又與他鬧這半晌,此時已是手腳發軟、渾身無力了。
滾燙的薄唇悍然貼上她的唇,軟潤的舌尖在探進,在貝齒間摩挲輾轉,似掠奪又似誘哄,終於逼得她漸漸鬆了齒關。
下一瞬,便有灼燙如焚的氣息霸去了她的呼吸,她只覺唇舌都被熔進了三伏天的似火驕陽之下。
神識被燒成一片混沌的葉鳳歌茫然探了探舌尖,正正與那軟潤熾烈的蠻狠“入侵者”短兵相接。
這下可當真是野火燎了原,一發不可收拾。
直到耳畔有淺細輕吟之聲拂過,葉鳳歌才羞恥地回了神魂。
“傅凜……”她按住某隻不安分的手,雙眸氤氳如有水氣蒸騰,“我們得談談……”
“嗯,”傅凜懶懶睜開眼看向她,眸心似有一簇小小火焰躍動,“正在談。”
這是哪門子見了鬼的談法?!葉鳳歌艱難扭頭避開他痴纏的唇舌,想要掙紮開他的禁錮。
哪知傅凜的唇卻就那麼順著她偏頭的動作一路滑下,一寸寸燙到她的脖頸。
“你、你再胡鬧,”葉鳳歌連忙伸手抵住他的額角,用盡全身力氣將他推開,臉紅的像是要滴血,“我當真不管你的!”
這原本軟弱無力的威脅卻意外打中傅凜的七寸。
“那你先答應,你會留下,一輩子都留下。你答應,我就不胡鬧。”高熱使傅凜的眼皮開始沉重,他卻倔強地纏她,非要討一個承諾。
“閉嘴,再說話我捏扁你。”她的嗓音沙啞,語氣有些起急了。
沒能得到想要的承諾,傅凜失望地垂下腦袋,將燙得不像話的臉頰膩在她的耳畔。
阿嬈送藥來時,葉鳳歌躲在門後捂住自己燙的不像話的臉,兇巴巴瞪著傅凜。
咬牙切齒低聲道:“自己把藥喝了。”
不必照鏡子,她也知道自己此刻一定是不能見人的“嘴臉”!
傅凜抿唇想要偷笑的唇角,繃住臉“哦”了一聲,反身將門開啟一道小縫,接過阿嬈遞來的藥碗,又飛快將門關上。
眼見著他將那碗藥痛快飲盡後,葉鳳歌才撇開紅臉,惡聲惡氣道:“給我滾去榻上躺好!”
傅凜握住她的手腕晃了晃,低聲輕笑:“那你得和我一起躺著,不然我怕你會趁我睡著偷跑。等我醒了,我們好生談談。”
這位爺纏起人來是很執著的,葉鳳歌此刻又是心力交瘁兼之精疲力盡,況且她此刻這副模樣實在不能出去見人,只好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
左右他方才喝的藥裡是有安神助眠的藥材,她倒也不擔心他能再翻出什麼大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