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理我也是明白的，但是這書實在是...”

“不要說了，就這樣，必須按照計劃出版”

“唉，好吧，真的，就是看在秦總您的面子上，要不誰家也不敢出這種太過於灰暗的題材”

“行，那我謝謝你，我可以走了吧”

秦瀟奕滿臉不悅的離開了趙主編的辦公室。他心裡知道，芳芳這種劍走偏鋒的作家，如果不是他全部承擔了全部出版和發行的費用，真的是不會有人願意出版的。但自己剛才有句話也是發自內心，他始終相信芳芳會成為著名的作家，盡管是備受爭議的那種。

他走下樓發現芳芳正在在大門口吸煙，於是快步走了出去。

“你早點戒了吧”

秦瀟奕看到才一會兒的功夫，煙缸都是煙頭。

“他們其實是不同意出版的是吧？”

“啊”

秦瀟奕沒有想到芳芳會這麼問

“沒有了，他們對你的作品贊不絕口呢”

“老秦，不管怎麼樣，我也算個作家吧，觀察人是我的天賦，而且，我還猜到一定是你和出版社達成了某種協議，他們才出版的，是吧？”

芳芳捏著快要燃到盡頭煙，看著秦瀟奕，表情異常嚴肅。

他知道，這個事肯定是瞞不住了。但秦瀟奕不確定如果他說實話，會不會激怒芳芳。

“呃...芳芳，其實你要這麼看，你自己都說過，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你的作品，但是你還是希望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知音。而現在這個社會浪潮中，想獨善其身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我覺得，如果我恰好能有機會，可以幫助到你完成夙願，那我何樂而不為呢？”

她看著秦瀟奕誠摯的表情，並沒有急於說話，而是掐滅了手中的煙頭。她從皮包裡又拿出一顆煙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對秦瀟奕說

“一會兒我們去哪吃飯？”

..............................

劉碩兒在車裡看著陳達。他接完煒爺的電話後就一直在發呆。她心急的問陳達

“到底我二伯說什麼了？”

陳達搖搖頭說

“打電話的不是你二伯，是大坤，他說煒爺讓我今天晚上去蘇州找他，而且囑咐我必須一個人去”

“去蘇州？”

“對，蘇州”

“他沒有說是什麼事情？”

“大坤沒說，估計他也不會知道，不過，我覺得煒爺就在他身邊”

“蘇州？為什麼是蘇州？那我二伯現在就在蘇州嗎？”

“不知道，也許在，也許不在”

“這個老頭準備要幹嘛”

老頭？陳達還是頭一次聽劉碩兒這麼稱呼煒爺

“老頭？碩兒你不好這麼說你二伯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