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束極其強烈的光照射過來，將程淺兮的周圍點亮，她蹙著眉抬眸努力適應光亮，盯著越來越近的那盞燈。

他們回來了。

身後的大門為了他們而開啟，好幾輛消防車駛過她身邊直接開了進去。

程淺兮則就這麼盯著，目送。

直到只剩下最後一輛車，卻並沒有隨著其他車輛開進廳內，而是拐了個彎來到程淺兮面前。

光線越來越強烈，那輛車最後停在程淺兮的不遠處。

她看見車門被開啟，有個身影匆忙下了車，朝她的方向走過來。

一步，又一步。

程淺兮的情緒也瞬間在見到對方的時候差點繃不住，眼眶紅了很多，委屈的站起身。

司碩穿著消防服，手上抱著個頭盔，全身都很髒，卻直到靠近程淺兮的位置停下。

兩人對視許久。

司碩的眼裡都是心疼與歉意，他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麼，但卻也不敢靠近程淺兮。

他的身上太髒了，而她是乾淨的。

他並不想弄髒她。

但是。

程淺兮才不管那麼多。

她的情緒早就潰不成軍，立刻朝司碩的方向飛撲過去，緊緊的抱住他。

司碩卻稍微後退一點點，愣了愣，將手套摘了下來，卻仍然不敢碰她。

“我身上髒……”

程淺兮搖搖頭，“我不在意。”

司碩的愧疚更深，這才回抱住程淺兮，將她緊緊圈在懷中。

在她的耳廓輕聲解釋，“抱歉，我沒來得及跟你說一聲。”

“沒事。”程淺兮沙啞著喉嚨。

其實她也不想哭的，她也不想表現得那麼弱不經風那般，但她還是委屈到忍不住。

特別是當看見司碩的時候，她就更委屈了。

她什麼都不想說，就想就這麼抱著司碩一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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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在等我？”司碩又問。

程淺兮點點頭。

司碩抿唇，只能不斷重複：“抱歉。”

程淺兮搖頭，沒回應，她才不想聽到這種話。

她只緊緊抱著他，出聲，“辛苦了。”

司碩一愣。

揉了揉她的頭。

在她的耳廓輕聲，“雖然來晚了，但是，生日快樂。”

……

司碩的身上是真的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