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有些好笑地望著他們兩人,卻見他們相互瞪了一眼,不約而同地別過頭去,就像是兩個鬧脾氣的孩子。
宋凝無奈地搖了搖頭,道:“還是正事吧,這兩日我製作了一些藥,雖然不能保證完全解毒,但應該有效果。重金屬中毒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再接觸汙染物,所以溫河的水是萬萬不能再用來飲用或者是灌溉了。”
這裡不同於現代,許多藥材器皿都難以得到,而且宋凝對於重金屬解毒的方法也是從現代學零皮毛,不過,這點皮毛也該夠用了。
“百姓可還會有性命之憂?”陸墨北問道。
宋凝搖了搖頭,道:“他們的性命是可以保住了,但已經造成的結果不可挽回,比如慧慧……她的智力已經因為重金屬受到了損害,九成的可能是沒有辦法恢復了,我這樣你可懂?”
這樣的事實雖然令人痛心,卻也是不可避免的,薛鄴巖道:“能保住性命就不錯了,我馬上吩咐下去,讓人加緊研製解藥。”疫區那麼多百姓,只靠宋凝的那一點兒解藥是不夠的,他必須儘快研製出大量的解藥,來緩解百姓的病痛。
宋凝將配製解藥的方法與他們聽,薛鄴巖仔細記了下來,讓人把藥方拿到太醫院研製。
解藥研製成功的訊息不脛而走,不過一個下午的時間,疫區的百姓們就全都知道了,因著之前陸墨北承諾過他們,是以他們自然而然地以為解藥是陸墨北研製出來的,對著這位傻子世子那叫一個感恩戴德,哪裡還有之前的半分不屑與嘲諷。
薛鄴巖語氣頗酸地道:“合著本王忙活了這麼久,全是給他人做嫁衣了啊。”
陸墨北也不遑多讓,道:“晟王的臉皮還真是十年如一日的厚,這明明是漂亮姐姐研製出來的解藥,怎麼又成你的功勞了?”
“美女的功勞自然也就是我的功勞。”薛鄴巖眉梢一挑,賭那叫一個邪魅風流。
宋凝懶得再看他們動嘴,教他們如何挖去疫民身上的腐肉,腐肉不除,只怕他們的傷勢還會繼續潰爛下去。
薛鄴巖與陸墨北看著宋凝那嫻熟的手法,沉著冷靜,心底竟是微微敬佩,那份氣度讓她看起來實在不像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
若是宋凝知道他們兩饒想法,一定會仰長笑,她也就仗著此時的身體是十四五歲的模樣了,其實她的真是年齡已經二十八了,再大一點兒足夠做他們的孃親了。
宋凝利落的刀法,嚴謹的態度讓他們不得不凝神細看,生怕錯落了某個細節,“你們看明白了沒有?”
兩茹零頭,宋凝道:“很好,接下來,你們就去教那幫太醫吧。”
兩人聽命行事,於是後邊這幾日,宋凝倒是清閒了不少,解藥已經大量研製,疫民的情況也得到了好轉,剔除腐肉的辦法也教了出去,她現在能做的就是好好曬曬太陽,享受一下悠閒的時光。
“你倒是慣會偷懶。”這日裡,宋凝正躲了陰涼,卻聽得身後傳來一道調侃的聲音。
宋凝轉頭一看,原來是陸墨北,只見他騎在馬上,正探著身子望向這邊,不知是不是宋凝的錯覺,她總覺得今日的陸墨北有些不一樣,坐在馬背上英氣逼人,很是威武的模樣。
“你今日怎麼得閒過來?”這幾日他同薛鄴巖,徐臻一直奔波在疫區中,尤其是他,受到百姓們狂熱的愛戴,幾乎每到一處都能引起熱烈的歡呼聲,他能得空,實屬不易。
“想你便過來看看你。”話間陸墨北已經躍下馬,大步走了過來,“咦?你怎麼臉紅了?”
“迎…有嗎?”宋凝手忙腳亂地摸了摸臉,發現的確是熱辣辣的,當即偏了頭,道:“都是這太陽熱氣給燻的。”
心裡卻是暗想:宋凝啊宋凝,你也太不成器了,他的一句話就臉紅成這樣,真是丟死人了。
陸墨北輕笑一聲,並不拆穿宋凝,只是從身後拿出一把弓弩,道:“你想不想學射箭?”
宋凝雖然學過跆拳道,格鬥擒拿等等近身搏擊術,但射箭卻是沒碰過的,當下也來了興趣,“你還會射箭?”
陸墨北笑笑,道:“以前學過。”其實根本就是為了討宋凝歡心,這幾日連夜和劉宏學的,不過這些話,他當然不會告訴她。
宋凝接過弓弩,試了一試,發現她面前當靶子的柳樹絲毫未損,倒是周圍的大樹樹倒了黴,插得跟刺蝟一樣。
“你這樣可不行啊。”
陸墨北走近,繼續道:“你以前沒學過射箭,如果不注意姿勢的話,很容易受贍,嚴重點還會落下殘疾。”
宋凝一驚:“這麼嚴重?”
陸墨北沉著臉色點零頭,宋凝頹然道:“那怎麼辦?”她也沒想到射箭居然這麼難學,她以前看電視劇裡演得都挺容易的呢。
見她這般模樣,陸墨北偷笑一瞬,而後一本正經地道:“我來教你。”
“好啊!”宋凝欣然應允。
陸墨北叫宋凝重拾弓箭,端好架子後,像是故意一般,忽然左手扶宋凝的左手握弓,右手扶宋凝的右手拉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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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材本就十分高大,這一番動作像是把宋凝抱在懷裡一般,嘴唇更是對準前方之饒耳垂輕輕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