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喝道:“說吧,誠如你所言,這些年趙軍軍魂越發的暴躁,就是本君候也不敢保證這樣下去還能夠鎮壓他們多久,你若是有什麼好的辦法的話盡管道來,只要有效的話,本君候絕對不吝賞賜。”
方孝玉微微一笑道:“若是能夠讓大趙軍魂減少那麼三兩萬的話,是不是可以讓君候壓力大減啊。”
白起眉頭一挑道:“好大的口氣,那可是數萬軍魂,縱然是本君候也難以將其抹殺,你不要告訴我你可以降服數萬軍魂啊。”
方孝玉這個時候除了寄希望於十萬鬼兵術能夠降服軍魂之外,他還真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了,所以他只能賭一把,若是成功的話,藉助白起的力量,收服數萬軍魂肯定不是什麼困難。
當然如果說失敗的話,卻是有極大的可能會被震怒的白起給撕成碎片。
心中給自己鼓勁,方孝玉有些後悔自己先前怎麼就沒有尋一隻鬼怪,實驗一下十萬鬼兵術的具體效果,結果現在搞得自己心中都沒有什麼底氣。
白起盯著方孝玉看了一陣,突然之間下令道:“來人,給我將那些趙軍軍魂拘來一人,本君候有用。”
頓時帥帳之外傳來領命之聲。
方孝玉一顆心有些緊張起來,馬上就要驗證十萬鬼兵術的效果了,他只能寄希望十萬鬼兵術能夠像秘術之中所描述的那樣可以讓修行之人掌控十萬鬼兵。
秦軍的效率很快,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方孝玉就見帷帳被掀開,先前鎮守在帥帳外的兩名金甲大將中的一人提著一名軍魂走進了帥帳當中。
金甲大將神色肅穆,被其抓在手中的大趙軍魂明顯是被怨氣矇蔽了靈智,胡亂的咆哮著,或者是白起給這些大趙軍士的印象太深了,結果看到白起的時候,這名大趙軍魂竟然越發的瘋狂起來。
但是那軍魂在金甲大將的手中根本就翻不起一點浪花,結果被一股煞氣封禁了動作丟在方孝玉的面前。
白起淡淡的道:“希望小友你能夠給本君候一個驚喜,如此本君候也會給小友一份大禮,不然……”
方孝玉沒有多說什麼,白起可不是什麼善類,戰國時代,直接間接死在他手上的軍卒就不下百萬之多,這相對於那個年代的人口來說,幾乎就是現代社會上億人的死亡率啊。
十萬鬼兵術要說容易也容易,要說艱難也艱難,修行十萬鬼兵術如果只是控制幾只鬼物的話,倒是簡單,每一隻鬼物只需要一滴精血煉制便足夠了。
但是如果是要控制數萬乃至更多的鬼物的話,那麼就必須要有一件鎮壓鬼物的寶物來承載諸多鬼物。
寶物越強大,所能夠控制的鬼物也就越多。
要說方孝玉手中的寶物並不是很多,但是適合用來修煉十萬鬼兵術的寶物還真就有那麼一件,正是雷婷婷寄身所在的九龍印璽。
九龍印璽乃是一方世界的奇珍,絕對不是一般的寶物可比,如今方孝玉便是要用九龍印璽來煉化眼前的趙軍軍魂。
當九龍印璽出現在方孝玉的手中的時候,一直端坐在那裡的白起突然身形微微一顫,看向那金龍印璽的眼神之間流露出幾分凝重還有忌憚之色。
一口精血噴灑在九龍印璽之上,方孝玉手中掐動靈訣,雙手將九龍印璽捧在眉心之間,精神力以一種玄妙的方式侵入九龍印璽之間。
很快九龍印璽彌漫起一團光暈,光暈柔和,將方孝玉映襯的好似神仙中人一樣。
方孝玉只覺得自己按照十萬鬼兵術之中所記載的秘法將九龍印璽化為控制鬼兵的兵符的時候,自己同九龍印璽之間的聯系一下子加深了許多,只是捧著九龍印璽,他就有一種可以掌控雷婷婷生死的感覺。
畢竟雷婷婷的根基就在九龍印璽之上,說來雷婷婷的性質同養鬼有著極大的相似之處,甚至可以說雷婷婷就是方孝玉修煉十萬鬼兵術以九龍印璽所養的第一個鬼類。
當然方孝玉是不可能將雷婷婷同那些鬼物一樣看待,修行太陰鬼神經的雷婷婷將來絕對能夠修成鬼身,未必就不能夠擺脫就九龍印璽的控制。
隨著九龍印璽化為養鬼寶器,方孝玉心念一動,就見九龍印璽懸浮在那一名大趙軍魂的上方,九龍印璽灑下一道光柱,似乎是要將其牽引進入九龍印璽內部空間,可是對方竟然在排斥這一股牽引之力。
光柱籠罩之下,大趙軍魂身上飄散出一縷黑煙,這黑煙正是大趙軍魂魂魄之中所凝聚的對大秦的怨氣,怨氣消散,大趙軍魂恢複清明之色,隨即不再抵抗來自於九龍印璽的引力,瞬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