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程家的人丁是越來越不興旺了。
母親帶著程無懼去外地治病療養,父親跟程驍勇忙於集團裡各項事務,平均一週才能見到一次人。
家傭和廚子也辭掉了三分之二,豪門盛景已有了衰敗之兆。
今早在家吃早餐的只有程億和程冉星。
程冉星皺眉品咖啡,抱怨不該辭掉那位手沖咖啡師,她只喝得慣他做出來的咖啡,其他人做得都是屎。
程億默默搖了搖頭,心說要是以後家裡真敗落了,恐怕連屎味咖啡都沒人給你做了呢。
“你怎麼不說話啊。”程冉星看著程億,敲了一下桌。
程億不能把心裡蛐蛐她的話講出口。
“食不言寢不語。我怕噴你飯粒雨。”
“……”
程冉星把椅子往後挪了挪,等他嚥下口中的食物,才又開口說:“上次我僱的狗仔拍到你跟陸虞一塊過七夕,你們不會真是內種關系吧。”
“……”程億現在真有點想噴飯粒雨了。
他就知道狗仔鐵定會拍他跟陸虞的“瓜”。
畢竟陸虞的正臉照、側臉照全讓他一頂大簷草帽打了水漂。
“內種是哪種,”他聳聳肩膀說,“我們就是上下級,包純的。姐,你不會因為這吃醋吧。”
程冉星說她對陸虞有感情,也不知這話是不是真,程億那天還思考來著,如果他三姐想讓他利用職務便利,幫著撮合她跟陸虞,他會不會同意。
答案是不會。
單純因為不想。直覺給他的第一反應。
程冉星翻著託馬斯白眼,沒有回答他,程億也沒再說什麼,這個話題就此終止。
吃完早餐,準備上班,剛要走,程冉星又把他叫住了。
“明天華帝集團的商務酒會,陸虞會去參加的吧?”
“會啊,等等,你怎麼知道他的行程?”程億警惕。
“算卦算出來的,”程冉星高高挑眉,“正好,明天我也會去。”
程億心裡的小雷達一下子響了。高風險紅色警報。
程冉星知道陸虞的行程想做什麼,明天的酒會她也準備去,是為了陸虞?
之前那篇黑陸虞的小作文水花不大,讓狗仔偷拍也沒成功,還以為已經放棄了。這是又打算捲土重來了?
程億還想再問什麼,程冉星已經哼著小調上樓去了。
他蜷了蜷手指,只好暫且作罷。
出了門,去擠公交車,都快走到站臺,程億忽然發現手機忘帶了。只好又小跑著折回家。
手機沒在客廳,應該是在臥室,程億氣喘籲籲爬上樓,路過程冉星房間門口,忽然就聽到裡面傳出了他三姐的說話聲。
“要得就是內種效果,到時候我會找機會跟陸虞製造一些曖昧,或者一些摩擦,你們要做的就是——咔嚓!咔嚓!咔嚓嚓!”
“記得啊,拍攝角度一定要夠刁鑽,這樣才好錘。”
“……!!”程億倒吸一口涼氣。腦子裡全是:“咔嚓!咔嚓!咔嚓嚓!”
所以程冉星是想碰瓷?真是鋼管子戳青蛙啊,頂呱呱。
服了。真服了。
整整一個上午,程億腦子裡都在不停得“咔嚓!咔嚓!咔嚓嚓!”
直到同事提醒他該吃午飯了,他才回過神,看一眼手機上面有陸令一的微信。
邀請他中午去書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