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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右相乃是雙生子。

然而,上官禮一病便是一月,顏執安好奇,在休沐這日,領著循齊前往右相府。

上官禮地位尊貴,相府乃是陛下恩賜,靠近宮城,與左相府也不遠,兩府相近。

循齊換了一身爽快的袍服,長發束起,露出飽滿的額頭,面板雪白,整個人十分清純白淨,她提著禮物,跟著母親一道進府。

上官禮已過三十,至今未嫁,自己獨居一府,她病後,不少人前來探望,都被她拒絕了。

但,上官禮沒有拒絕顏執安,讓人領著她進臥房。

原本以為她裝病,可一入臥房,濃鬱的藥味讓顏執安打消了疑慮,上官禮確實病了。

循齊將禮物交給婢女,自己隨著母親在榻前的凳子上坐下。

一月不見,上官禮消瘦許多,臉色蠟黃,像是大病出纏身一般,她看向循齊,道:“我家的荷花已開了,顏少主去看一看,替我摘朵荷花來。”

這番話明顯就是支開循齊。循齊也不傻,起身走了。

她走後,上官禮才開口,“那副畫像可是循齊所畫?”

“是。你掌握了我的秘密,我心中不安,思來想去,還是得找一找你的秘密,巧的是,我就這麼找到了。”顏執安也十分坦然,“你將秘密爛在骨子裡,我自然也會爛在骨子裡。”

“她人呢?”上官禮闔眸,仰首輕嘆。

“死了。”

上官禮驟然睜開眼睛,眼中是無法掩飾的震驚,“我問人在何處?”

顏執安說:“死了。”

上官禮就這麼看著顏執安,眼神從平靜至慌張,最後是怒氣,“顏執安,我與你的爭鬥,從未牽扯家人。”

“右相,你想多了,她確實死了,但不是我殺的。我殺她作甚?她病了,遇一庸醫,將她治死。循齊憤恨,將人打死了,事情到我這裡,我這才發現了循齊。”顏執安坦言告知。

“死了、死了……”右相呢喃兩句,神色悽楚,忽而一口血噴了出來,嚇得顏執安立即起身扶住她,忙道:“真不是我所為,循齊是她養大的。她就在京城,你不知嗎?”

顏執安從袖袋裡拿了帕子給她擦拭血跡,可一口血出來後,嘴角依舊有血跡湧出,她嚇壞了,忙去找大夫。上官禮拉著她的手,道:“不用。”

“好。”顏執安不勉強,以帕子擦拭她的唇角,陡然發現一月來她消瘦許多,寢衣之下空蕩蕩。

吐過一口血後,上官禮的眼神很靜,靜到見過世間滄桑,見過萬千悽楚而不改色。

上官禮接過她手中的帕子,平靜道:“改日洗過再還左相了。”

顏執安還是從她眼底捕捉到了少許悲傷,事已至此,人已經死了,還能說什麼呢。

她說:“她養大了循齊,循齊為她打死了人這才進了大牢,受了刑。我見到循齊時,她渾身都是傷。我想,她對循齊一片愛護,循齊對她也是尊敬。”

“你在試探我。”上官禮將帕子放在一側,聽著左相的言辭,當即就明白過來了,“你以為我傷心是因為心疼她嗎?”

顏執安俯身坐下,“靜聽卿言。”

“沒什麼可說的。”上官禮不打算說出來,“我累了。”

她既然不肯說,顏執安也不勉強,若再逼下去,逼得人家死了,有違她的初衷。

顏執安失了一塊帕子,走出了臥房,遠遠地瞧見了少女一路跑來。她一襲紅裳,明豔若朝霞,手持兩朵荷花,腳步輕快,如同山間靈動的精靈,可愛、有趣。

“說完了嗎?”循齊跑來,將其中一朵遞給顏執安:“這朵大。”

她將大的荷花給了母親,也不怕人家說她。她大咧咧地轉身小些的荷花遞給婢女,粉妍的蓮瓣還有水滴,隨著腳步而晃動,瞧著清爽宜人,讓人心情也好了不少。

顏執安欣賞荷花,再看向少女,唇紅齒白,她笑了,“回去,讓庖廚給你做荷葉雞吃。”

“好。”循齊點頭答應,不覺向屋裡看了一眼,“右相的病情如何了?”

“死不了。”顏執安絲毫不擔心,若是死了,那就不是她了。

顏執安領著女兒,提著大朵的荷花,舒心地回府去了。

她答應給女兒做荷葉雞,囑咐庖廚一聲,半晌後,管事來報,“府內池塘內的荷葉尚小,做不成荷葉雞。”

右相府的荷花都開了,左相府上的荷葉連只雞都包不起來?

她轉身看向循齊,目光清冷,循齊立即慫道:“不吃了、我不愛吃荷葉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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