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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她開始心慌了。

究竟是什麼來歷?顏執安為她給朝廷捐了一座礦,金陵取賢席上大放光彩,這人無疑成了京城炙手可熱的小姑娘了。

昨夜,又是她攪黃了佈局。

紀王氣得在家來回走,剛吩咐下去,管事匆匆跑來,“王爺,陛下下令,召您入宮。”

“慌什麼,本王是她的叔父,她該敢殺了本王不成。”紀王絲毫不慌,淡然地整理自己的衣襟,“她敢殺夫,我就敢和她槓到底,即刻派人去東宮一趟,告訴太子,就說陛下要殺本王。”

司馬神容如今膝下只有太子,她至少不敢殺太子。

紀王氣定神閑地入宮見女帝。

剛入宮,遇見了定國公司馬勳,他忙上前招呼對方:“定國公。”

定國公司馬勳乃是女帝兄長,是東宮太子的舅父。不過,也是昭惠公主的舅父。昨夜他因事未曾來赴宴,錯過了大戲。

紀王殷切地拉著定國公,控訴左右二相攪亂朝廷,以女子之身禍亂朝廷,又替司馬勳抱不平,以他之才,必拜相。

就因此二人,讓定國公與陛下無法親近。

定國公靜靜地聽著紀王挑撥離間的話,神色淡淡,紀王說得口幹舌燥,他只道一句:“聽聞紀王爺您被人騙了?”

紀王啞然,定國公大笑一聲,揚長而去。

紀王呸了一句,狗東西!

顏執安一覺至黃昏,一覺醒來,錦帳外多一人影,埋頭書寫。她扯開錦帳,恰見少女埋頭練字。

今日倒是乖巧。

顏執安深感舒心,闔眸淺寐半刻鐘,隨後喚人。

婢女沒有進來,循齊巴巴地湊到她的跟前,扶著她起來,又勤快地拿著軟枕放在她的腰後,一眼看去,孝順極了。

顏執安笑了一聲,溫柔道:“你這突然這麼孝順,讓我十分害怕。”

“害怕什麼,我又不是洪水猛獸。”循齊覺得奇怪,自然而然地湊過去,望著母親冰冷的眼睛,道:“夫人說您自小離開她,您是不是不習慣與人親近?”

這點,說中了!

顏執安自幼就在婢女的伺候下長大的,婢女伺候與有母親照顧,天差地別。前者讓你好好地活著,不生病不難受,而不會在你心裡的感受。

因此,她自小堅強,甚事都依靠自己,也不喜歡與人親近。循齊的話,刺進了她的心裡。

顏執安掃她一眼,不耐極了,偏偏她笑靨如花,伸手不打笑臉人,下一息,循齊伸手捏上她的臉。

倒反天罡!

她拍開循齊的手:“做什麼?沒大沒小。”

“夫人說您不喜歡被捏臉,她就沒捏過,讓我來試試。”循齊解釋一句,幽幽地看著母親,心中快慰,目光掃過她的脖頸,圈圈的紗布使得她看上去十分脆弱。

下一息,她就乖巧地退至踏板上,“您睡了半日,該喝藥,我去拿。”

說完,她歡快地轉身跑開了。顏執安看過去,眼底黑沉一片,愧疚的情緒如潮水般湧來,她只得無奈低嘆。

不出兩息的功夫,循齊端著湯藥走進來,顏執安收斂情緒,面上帶著笑,道:“你以前也是這麼伺候瘋子的嗎?”

“瘋子啊、我主要是盯著她,不讓她喝酒。”循齊低頭吹著滾燙的湯藥,語笑嫣然,“她愛喝酒,賺錢就買酒喝,說什麼酒精麻痺自己的神經,喝多了就不想家了。我呢,就問她家在哪裡,她又不說,拼命地灌自己的酒。喝酒剩下的錢就說給我存著,日後若嫁人就是嫁妝,若不嫁人就自己生活。”

顏執安看著少女低頭吹藥湯,今日一襲張揚明豔的紅色,腰間掛了塊玉璜,長發散落在肩上,襯得她唇紅齒白,不經意間透著華貴。

顏執安心中開始發慌了,因為她發現循齊經歷過瘋子被藥死後,將自己所有的感情、心思都放在了她這個‘母親’身上。

若將來,循齊發現她騙她,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想到這裡,她捂著心口,恍惚有種心悸的感覺。

“阿孃,你怎麼了,心口不舒服嗎?”